“你不走吗?”太宰治拦住了在发布会结束后准备离开的金发女郎。
女子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困惑的笑容,“这位先生,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已经走了哦。”
“莎朗·温亚德,或者说贝尔摩德,”黑卷发的青年平静地念出一个名字,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女子那骤然变幻的表情,“不要做让彻为难的事情哦。”
“你应该知道的吧,在很久以前。”太宰治神情闲适的看着女子,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太宰治确认了他们之前的推测,贝尔摩德果然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他和月见里的关系,也许那个时间还在赤井秀一卧底之前。
至于装作护士抽血,除了担忧月见里,也有作为一个母亲想要确认当年的安排没有出现意外,让她自己心安,至于月见里会不会因此怀疑,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作为一个母亲,贝尔摩德无疑是失责的,但她却又不那么失败,因为她已经在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来安排月见里的未来了。据那位横行各国的鲁邦三世所说,他们知道月见里的父亲去世,甚至知道月见里的行踪都是被人匿名告知的,他们不太相信,却又不敢不信。而艾斯托拉涅欧,只是一个他们谁也不想看到的意外罢了。
“对你来说找借口或者别的方式离开是很容易的事情吧。”太宰治神情悠然。
贝尔摩德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端着一杯香槟垂眸看不清神情的月见里然后重新看向太宰治。她其实一直都不相信太宰治这种人居然可以成为光明的一方,然而这个人居然真的暴晒在了日光之下,纵然看起来还有些危险性却仿佛压下了心中的恶兽,变得稳定了起来。
她神色微怔,瞬间又露出了然之色,没有选择顾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题,只是唇角略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知道了。”
临走之前,她神色微动,“我以为他会很苦恼。”
“他的确很苦恼,但这无法改变你的身份,他也无法不在意你。”血缘这种东西太宰治并不在意,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横滨了,但月见里在意,或者应该说因为贝尔摩德在意他所以他会投以相同的关注。因为月见里很难拒绝别人对他过于纯粹的感情,无论是贝尔摩德隐晦的爱还是那个小侦探单纯的信赖。
“那家伙,意外是个很难拒绝他人真心的家伙。”
贝尔摩德却是倏地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用很轻很轻地语气说,“因为卢修斯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的身边环绕着各种各样的人,也会吸引各种各样人的。
“……真麻烦。”太宰治自打知道了友人和贝尔摩德的关系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并非别的原因,而是月见里的关系网太过错综复杂,而贝尔摩德却是最中心的位置,想要忽略都很难做到。
“你是在说我吗?”看着太宰治一边嫌弃地说,一边看着他的眼神红发青年歪了歪头。
“虽然乱步先生说你想得太多,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并非如此,不是吗?”太宰治越过他语气不复轻佻反而过于冷静。
“但除此之外,我的确什么都做不到。”他不可能现在就把贝尔摩德弄到意大利,她也不会同意的。月见里的右手摩挲着口袋里的枪放弃了思索后续,虽然莫名有点逃避的意思,但除此之外他现阶段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真实难得你认输。”太宰治轻哼了一声,“如果不是知道贝尔摩德为你做的事情,你大概会很干脆把她送去意大利让你的那位挚友帮你把她关起来吧。”
“啊,其实我想过和复仇者交易把她暂时放在那里的,”月见里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虎狼之词,“可惜了。”他的眼神有些飘,看不出到底在看什么。
太宰治虽然曾经把自己送进默尔索,但从没想过月见里会想把自己亲妈送去复仇者?然而他只是默了默,“你真的可惜吗?”可惜那个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女人,实际上作为一个母亲,爱着你。
月见里垂下眼,嘴角扯出一抹略显无奈的弧度,“不,我其实很高兴,原来她是爱我的。”
“……就是这种突然坦诚的性格让我完全无法讨厌你。”因为他绝对做不到,太可怕了!
月见里歪了歪头‘咦’了一声,“原来你最开始是讨厌我的吗?”
“……不然呢?”太宰治满脸写着‘难道我还能喜欢你吗’。
“我倒是一开始就蛮喜欢你的。”青年唇角上扬,笑得有些狡黠。
太宰治:“……”
***
【琴酒,你不觉得那个红发的出现在组织的任务里太频繁了吗?!真的不考虑找机会干掉他吗?】基安蒂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一边擦着狙击、枪一边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问道。
【他不过是为菲茨杰拉德工作过一段时间罢了。】而组织的任务多数和富商名流有关,碰见的次数自然也高了不少。琴酒点了一根烟冷冷地说。
【你居然还记得他?】基安蒂震惊的差点扔掉了自己的枪。
【情报里有写。】要说琴酒记得月见里那是不可能的,他杀的人都不记得更何况只是有那么几次交集但完全没有阻碍过他任务的月见里了,他不过是看了情报罢了。
科恩压了压帽檐,遵循他寡言的人设,【真的,不去吗?】
【不用管他。】琴酒冷笑了一声,朗姆想将功补过却用他琴酒的人去填?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反正这件事Boss也不同意。
全程窃听的月见里眨了眨眼,神色玩味,“行动组,怪有趣的。”
并不觉得哪里有趣的中原中也缓缓发出一个问号,他看着身侧的月见里,“你和太宰一样喜欢放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