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到底，我还是那个人的儿子，哪怕我再不想承认，可是我依然继承了他的秉性，多疑，狠毒......”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着。

“可是有谁伤了陛下的心吗？嗯？”沈时闻刚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时闻感觉现在的萧昼烛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不停地朝人呲着牙，舞着爪子，时不时咆哮几声，可是除开这些，单单去看他的那双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于是，沈时闻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让他把握紧的手一点点松开。

“老师，你不生气吗？”萧昼烛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为什么要生气呢？陛下这么做没有错，如果你不这么做，你的这个位置坐不稳当的。陛下有如此的纵横谋划之策，微臣实在是替陛下感到高兴！再者说，陛下与先帝不同，陛下实在是不必把自己和他相提并论。就说在这件事情上，如果要是先帝知道，那么所有牵涉其中的人，我，慕容，还是那些大臣，没有一个能够逃出生天来。可是陛下呢，陛下知道了所有事情，非但没有对我们痛下杀手，反而是要平这数年冤案，对那些和我们有联系的臣子，既没有降职，也没有使其获罪。陛下又怎么会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呢？陛下真真是妄自菲薄了。”

“老师，我实在是疼狠了......”萧昼烛慢慢地伏到沈时闻的膝盖上，闷声闷气地说。

沈时闻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向来就不喜欢这般勾心斗角的。”心里却暗自思忖着到底是谁能让他神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