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地想搞破坏的话,那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凌溪和黄巧云隔着半米的距离,几乎听得清对方最后一句话是磨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可以说是很恨了。
可这话对她说干什么?!找错对象了吧。
“黄女士,虽然咱们过去有些不愉快。但在这件事上,我和你是一条线上的。
我衷心祝愿郑愿和她新的对象锁死,要是有人搞什么破坏,别说是你,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凌溪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黄巧云听着,一时间倒真有些迷惑了,看来这个演员也不是全无演技的。
她不屑地轻哼一声,撇了撇嘴,“祝福就不必了,你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我就谢天谢地了!”
搞小动作是什么意思?凌溪听得一头雾水。
还有,她为什么要说再?这又是什么意思?
凌溪越来越糊涂了,正想问清楚,可黄巧云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凌溪,我今天见你,就是想说,你过去的那些小伎俩我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大路朝天,好聚好散。别让彼此都太难看。
更何况,现在阿愿已经有了新生活,你的事业也有所起步。你俩再过多地搅合在一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到此为止,对谁都好。
你明白吗?”
黄巧云这段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仿佛当初把自己扫地出门的人不是她一样。
凌溪听得一阵恶心,脸上的冷笑也无意掩饰。
之前她刚说动郑愿同意离婚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从郑家赶了出去,甚至连去民政局办手续的时间都不愿意等。
这样的结局已经够难看的了,现在又何必扮大度,装好人呢。
让人恶心。
凌溪现在回想起半年多前自己的窘迫,心中的愤恨依旧难平。
但想想黄巧云后面说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
过去的事再过多牵扯也没什么意义,如果真能摆脱郑愿,摆脱郑家,那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于是凌溪勉强挤出个笑容,扬起唇角轻声道,“我明白的。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再与郑愿有什么牵扯,也希望您把同样的话也说给自己的女儿。”
见凌溪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脸提郑愿,黄巧云板着脸回应。
“我的女儿我了解,用不着你多费心。只要你记得今天对我保证的事,那我们大家也算皆大欢喜了。”
“要是你真能规规矩矩的话,到时候阿愿和小黎的婚礼,我倒是可以考虑邀你来参加。怎么说我们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七年,我也不是什么绝情的人。”
凌溪想不通,黄巧云这动不动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臭毛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段话让她呕了三次。她是懂怎么恶心人的。
“大可不必!我可没什么特殊癖好,去参加前妻的婚礼。”凌溪拒绝得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那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被凌溪驳了面子,黄巧云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有几分恼怒。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站了起来,又是看也不看凌溪,径直离开了。
凌溪平白被恶心了一阵,坐在座位上平复了一阵心情,才缓过来。
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用见郑愿和黄巧云这两张臭脸,被恶心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总归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想通这一点,凌溪的表情由阴转晴,也站起身打算离开。
可就在经过吧台的时候,她被刚才的服务员拦住了。
“小姐,请您结下账。”
凌溪眼睛都瞪大了,“什么?刚才她没结账就走了?”
服务员依旧笑得一脸得体,“黄太太临走时吩咐说,这单由您来买。”
凌溪:“……”
这个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