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哥……”沈垣的腿在发颤，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将话说得清晰：“冰妹呢？”

“他死了。我杀的。”冰哥的语气淡漠，眼神却充满能灼伤人的狂热：“师尊，我也是‘洛冰河’，你为何，不看看我呢？”

沈垣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浑身发抖，却又不敢转身就跑——他可没忘记面前这个是多狠的存在，而原装货沈九，又被折腾得多惨！

“冰妹……被你杀了？”沈垣手指颤抖，将双手隐于广袖之中，努力压抑从心口传来的紧张，压紧的咽喉里，吐出一个极为祸水东引的法子：“我可以帮你，调焦沈清秋……不如，你把冰妹还给我？”

“师尊。”冰哥的眼神里的狂热被压下，转而泛起危险的凶光：“我也是‘洛冰河’，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拒绝我，惧怕我？”

“……”沈垣无话可说。冰哥哪里是在打商量，分明是在软硬兼施的威胁啊！他但凡一句话没说对，就会与沈九一样，落得个修为全失、经脉断裂，被剪断羽翼、杀光身边所有人……的下场。

————

冰哥隐约感觉到自己错了，却又不知具体是哪里的原因。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行走在无人牵引的错误道路上，义无反顾，无法回头。

而他与‘沈清秋’的隔阂，更是一日比一日的增添，直至再也无法跨越。

“我与冰妹如此相像，我又比他强大得多。为什么，你不能将我……看作他……”

冰哥难得露出脆弱神情，有些受伤的看着沈垣：“他被我杀死，而你，就终于可以将我看作他。我也能顶替他的位置，感受他曾体验过得温柔体贴……”

“！！！”沈垣震惊的看着冰哥，那个不可一世的龙傲天，居然会主动想要成为其他人的‘替代品’？

这个世道果然疯了。每个人都疯了。

原装货，一个就算是被踩到泥潭里，也要努力爬出来、艰难活下去的人，最后被逼到自杀。

冰妹，一个多么温柔可爱的孩子，却被龙傲天三番四次的打扰，终究忍无可忍，与冰哥大战三百回合，失去踪迹。

冰哥，龙傲天本龙，现在却放下傲气，转而跑到自己面前，卑微的说一句“你可以将我看成他。”

女频世界的‘爱能创造奇迹’……

恐怖如斯。

——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阻拦中大跨步前进的冰哥。

冰哥愣住了。

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个并不明显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