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来,还为了一件事,两日后本宫举办了一场冬日宴,特地邀所以的妹妹们,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娘娘邀请,参女自是喜不自胜,定会赴约于娘娘。”
“好,本宫也乏了,喜枝,随我回宫。”
“恭送辰妃!!”
…….
“小姐,我们要去这宴席吗,我总觉得这辰妃来者不善,况且小姐你的病才刚好,完全有理由推脱。”辞义道。
孟南湘揉了揉眼眶,说:“去。”
她又用手贴了贴胸口,似在安抚,“不知道怎的,那道雷光闪过的时候,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搅了一样。”
辞义担心道:“小姐,许是你太过忧心了,我们这几日多在外面走走吧。”
“也好。”
孟南湘看向庭中。
两日后,怜俚宫。
“妹妹们都来了,那就快入座吧。”
沙弄玉坐在高位上,和煦地笑着。宫内炭火旺旺烧着,给来的人驱了一身寒。
“那个空位是.........”沙弄玉指了指金落川一旁的坐席,故作惊讶。
“回娘娘,应是我家小妹婉叙,她昨日染了风寒,今日怕是身体不适,故而晚了些。”
沙弄玉抚了下秀发,没有回话,一旁侍女凑了过来,说了几句。
“那便不在她身上耗着时辰了,宴会开始吧。”
沙弄玉今日穿了一身的金丝细绣,衬的娇艳焕发。
“离妹妹,听说你前几日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回娘娘,好多了,现在已无不适感。”
“现在日子实在是冷的冻人,各位妹妹可不要跟离妹妹一样粗心了,自个的身子啊,还是要照料好一点。”
怜俚宫宫门轻开,沙弄玉轻哼了一声。
啪—————
离乔皎被这一巨大的声音吸引。
“啊!!”
随即一声惊呼从外传来。
金婉叙站在一旁,怀沁捧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打她的人。
“你个贱婢,胆敢拖累你家主子这么久时间,害得我们家娘娘担心,这一巴掌就是替你家主子教你的。”动静太大,惹得殿庭里的所以人转头观望。
金洛川看着捂着脸的怀沁,脸上白了几分。
金婉叙立马俯身跪下:“娘娘明鉴,参女的南倾阁离这实在太远,妾已很快赶来,此事无关怀沁。”
沙弄女装作不知:“哎?洛川妹妹,你先前不是说,婉叙妹妹身子不适,怎么我如今看着可是生龙活虎,一点都不像病后的样子呢。”
“难不成,你们姐妹两个,串通一气,诓骗于本宫?”
金婉叙起身跪下,冷汗直流:“娘娘,我们没有,请娘娘明鉴!”
沙弄玉神情淡淡,又反而愉快地笑起来:“你们金家二女可真有意思啊,不过没关系,念在你们是初犯.......”
金洛川正要松口气。
“奴才管教不好是主子的错吧,婉叙妹妹。”
“是,婉叙认罚,妾回去就好好教........”
”你去领六十大板吧。”
沙弄玉一只手撑着脸,微笑着发出了铁律令,坐下的人眼睛骤然瞪大。
金婉叙呼吸一滞,周围的眼睛全然裹挟着她,似被万般妖魔缠绕,却也无处遁形。
怎么办,怎么办?
金婉叙惊恐地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却发现她无奈的撇开了视线。
完蛋了,
全都完蛋了。
金婉叙脑袋嗡嗡作响,头皮麻了半边。
先不说入宫的嫔妃都必须携带压制玄力的裹石,就算没有,凭她这不入流的功夫,这六十大板也足以致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快点想想办法。
“爱妃们都在干什么呢,这么多的人,怎么不叫上我?”来声扬而深远,待众人反应过来是谁,马上起身跪下。
“帝下,帝下求求您为臣妾做主,”金婉叙抓住武翊风的衣角,“臣妾不是有意来迟的,求帝下为臣妾做做主!!”
武:“辰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帝下!!臣妾不想受六十大板,臣妾还不想.......”
“帝下。”沙弄玉起身,摇曳着从主位上走到了武翊风身旁,柔声的说道,“帝下,臣妾在教导婉叙妹妹呢,想来婉叙妹妹也是刚入宫不适应,带着的奴婢犯了宫规,这教导不好,可不就是主子的错吗,臣妾平时也都是这么教导下人的,好以身明责。这坏了规矩的人要是到了臣妾这里还好,可要是冒犯到了帝下,惹的帝下不快了,那可就是臣妾的不是了,各位妹妹,你们说是吗?”
此刻殿内静默,无人敢应不是。
武翊风温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好了好了,辰爱妃,下人的错让下人去罚就好了,你平时啊就是对自己太严厉了。”
“好了,都起来吧。把这奴才杖毙。”
侍卫冲上来把怀沁拖走,金婉叙强忍泪水,目光盯着怀沁死死不松开,怀沁看着自家主子,狠狠摇了摇头。她双手握拳,气的发抖。
武翊风:“爱妃们都别拘谨,入座吧。”
金婉叙直愣愣地站着,金洛川走到她面前,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拽回了坐席。
武翊风坐上主位,沙弄玉在侧一旁,抚媚地,亲自递酒给武翊风灌下。
殿外是长板抽打的声音,随着熏香尽数燃去,声音在某刻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