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廖师兄只是带我来看看风景。”
“住口!我也是男的,我会不知道姓廖的想做什么吗?还有你,你是胡家的女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着男人跑?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胡清图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说一套做一套!虚伪!”胡清莜推开胡清图就跑了。
廖景临要去追,却被胡清图拉住了衣领,“廖景临,我再警告你一遍,我的妹妹不是你配得上的!”
廖景临挥开对方的手,阴测测地说道:“胡清图,这次掌门大会要不是我让着你,你会赢得这么顺利么?还有,你可别忘了当年的事情。”
“你敢威胁我!”
“威胁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怕我把当年的事情说出去?呵,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实话告诉你,我打算离开流峡派回去继承家业,只要你不阻止我跟小莜的事情,我就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对了,未来的胡掌门,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今晚得去祠堂跪经的,若是耽误了事情,小心师伯师叔取消你的继承权!哼!”廖景临拉正衣领,转身就走了。
直到胡清图也走了,钟问策和桑兔才从树丛里出来。
“哎呀!江湖之大,爱恨情仇纠缠不休哇!”桑兔啧啧有声。
“调皮!”钟问策好笑地把她拉入怀里。
桑兔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气息围绕,顿时心神放松,之前累积的困意一下子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地就陷入了温和的黑暗中。下一刻,她感觉身子一轻,听到钟问策说了句“睡吧,我在。”桑兔嘤咛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最后一个念头是“钟阁主,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吧”,她似乎听到钟问策笑了一声,难道自己无意识中说出来了?来不及细想,她又陷入了柔软的梦中。
眼前感知到光亮,身体渐渐温热,等桑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小主。”云雀在门外唤道。
“啊,进来吧!”
“小主,你醒来啦!”
“我昨晚……”
“是钟阁主抱你回来的。”云雀笑嘻嘻地说道。
“啊。”桑兔挠挠脑袋,顿时有点儿懊恼,虽然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但是计划要跟钟问策亲热一番的,竟然就那么睡过去了,可惜了他还特意找了个花前月下的好地方。
掌门接任仪式就要开始,等到青鸾宫的人到达大厅时,桑兔发现氛围很不寻常。她四下扫视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钟问策。
“小兔!”
“勉勉,凌大哥。”
“你还不知道吧?”吴勉勉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这流峡派怕是要变天啦!”
“怎么说?”
“胡清图被人打伤了,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桑兔大惊,“那钟阁主在哪里?”
“他被木掌门叫去了。”凌霄说道。
不一会儿,成自保和杨志决就来到大厅,通知众人,因为种种原因,掌门交接仪式将改到明天。并且正如吴勉勉所说的,流峡派变天了,因为掌门接班人变更为廖景临。
桑兔想找钟问策,但是他被木掌门叫去后就一直不见身影。由于自己心里还有那么一个未完成的“计划”,所以一直心绪不宁。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晚上,桑兔实在是等不了了,就干脆跑到了钟问策的那个屋子,可是黑灯瞎火的,一点他的气息都没有。她等了很久,晚风吹拂,心里一阵空荡荡却又堵得慌。
桑兔就在附近随意走着,瞥见一道黑影掠过。她略一思量,就飞身跟了上去,竟然是来到了流峡派的内院,看起来像是祠堂之类的地方。桑兔趴在院墙上观望,忽闻里屋传来打斗声。她翻身跳入院内,想要一探究竟,眼前突然一黑,就撞进了一人的怀里。桑兔大惊之下正想出手反击,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了她,她认出了是钟问策。
你到哪里去了?桑兔以眼神问道。
钟问策笑得眉眼弯弯,雨晴烟晚,他也不说话,侧头就亲在桑兔的脸颊上。桑兔又恼又羞,声势浩大却下手极轻地锤在他的胸膛上,被他一下子拉住手,连人一起按入自己怀里。
桑兔假模假式地挣扎了两下就搂住了他的腰背,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祠堂内安静了下来,烛火大亮。
“来。”钟问策说道,牵着桑兔往祠堂走去。
桑兔刚踏入祠堂,就赶紧放开了钟问策的手,因为她看到了好多人。有杨志决,凌霄,廖景临以及陶李。廖景临跌坐在地,似乎受了伤,而陶李正被绳索拴住,绑在柱子上,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一样挣扎着。
众人见到她跟着钟问策一起进来,也没有多问什么。这时,成自保推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家从后堂出来,桑兔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就是重病已久的木维慈木掌门。
“希夷啊!”木维慈唤了一声,颤颤巍巍地向着被绑住的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一怔,顿时不再挣扎,缓缓抬头望向木维慈,“师傅,好久没见了,您还好吗?”
“好,为师很好。你好不好?”
“师傅,徒儿一直没有忘记您的教诲,流云掌我已经练到第八式了,您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