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起来的一瞬间,仿佛有风刮过,封觉欢看她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明桑霞,没两步就走到她身边。
方才嘴硬的人一把将明桑霞扯到怀里。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封觉欢看傻了眼,“这就抱上了?”
严简忆也看傻了,“她真不矜持。”
“好歹再装一会儿呢,明姐姐又没长翅膀,又不能立马飞出去。”
说完两人看向彼此,两人的眼里都没有意外,她们眼中的情绪是那么相像。
严简忆吞了一口口水,一个大胆的猜想慢慢浮出水面。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封觉欢大概是知道,她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封觉欢说:“所以……其实……你知道她们俩的事。”
“我知道啊……”严简忆的声音颤抖,“所以你也知道吗?”
“靠!”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严简忆好像错过家族产业继承权一样痛心,“你不早说!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憋得有多难受吗?!”
“明司暮这人脑子有问题,嘴又毒,我不敢多和她说这事儿,我只能一直憋着,我憋了这么久,结果你知道!”
“而且这个事儿吧,比较复杂,我想找人讨论一下都找不到!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都要憋死了!”
“这是我的问题吗?”封觉欢也很痛心,语气逐渐激动起来,“我也憋了很久啊!”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啊,我当然不会和你说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没想到你居然知道。”
“你但凡稍微向我透露一点呢?你嘴这么严吗?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跟我透露!”
“你不也一样吗!”严简忆的语气变得更激动,她一巴掌拍向桌面,站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啊?我又不知道你知道,我肯定不敢跟你透露啊!”
“明司暮一提起这事儿就丧着脸,跟别人欠她五百亿一样,她当初搞得跟要死一样,我怎么敢把这事乱说啊!”
“我也一样啊!就她那样,我也肯定不敢乱说啊!”封觉欢正激动呢,转头却看到和明桑霞喝起酒的明司暮,“爹的,她还喝上酒了。”
严简忆也跟着看了过去,脸黑了下来,“她在那里跟明姐姐喝酒,那店谁来看?这家酒吧难道已经不需要人看了吗?”
听到她的话,封觉欢的心里响起警铃,她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完了,今天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酒顺着喉咙灌进胃,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迹,从喉咙到胃,都像有火在烧。
她冷静下来,说:“这是明司暮的问题,是她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两个的,她不说,我们又不是乱说话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对方知情。”
“对,是她的问题。”严简忆和她统一战线,笃定地点头。
二人坐在角落里,没去打扰明司暮与明桑霞,直到她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封觉欢这个极其重视健康与安全的人,难免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道:“我们要不要过去啊?”
严简忆想封觉欢还是把明司暮想的太好,她摇头说:“明姐姐在呢,不会出事儿的,而且她酒量也挺好的,我们俩就别管这事儿了。”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人太多了,看着心烦。”
她拉着封觉欢往楼上休息室走,封觉欢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顺从地跟着她走了,刚一上楼她就想到明司暮很有可能是故意的,她立马觉得自己是白担心了。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奇怪,前两年的时候明司暮和明桑霞总会不凑巧的没见到,现在又见到了。
封觉欢在办公桌前坐下,严简忆则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你说这次会是什么结果?”担心封觉欢没听懂,她还特意补充道:“就明司暮和明姐姐。”
“不知道。”封觉欢一边回答一边点开与祝施倩的对话框。
她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告诉祝施倩明司暮出了点意外,今晚大概是回不去了,得在酒吧待着。
“明姐姐对她真的挺好的,不说别的,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让明姐姐陪她喝酒?敢让明姐姐喝酒的又有几个?”她道:“就我们这个年纪的,也就明司暮了。”
“她肯定很爱明司暮。”
封觉欢听得不是很专注,“但爱和爱也是有区别的,都是爱,可爱情、友情和亲情的爱肯定不一样。”
“不过我觉得吧,”她话音一转,“百分之七十,两个人能和好,但怎么个好法不一定。”
“嗯……”严简忆沉思片刻,正经不到两秒,“我赌她俩亲情的好,明司暮还爱她,可她成熟了,面对对她只有亲情的明姐姐,她愿意用干女儿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封觉欢静静等待祝施倩的回复,出乎意料,她说:“我赌她俩是爱情的好,明司暮得偿所愿。”
严简忆从床上坐了起来,诧异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赌明司暮得偿所愿。”封觉欢平淡地把话重复了一遍,仿佛她只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严简忆若有所思地说:“你难道不该站在亲情那一边吗?”
封觉欢抬头看她,“我们就两个人,你已经赌亲情,要是我也赌亲情的话,这就不是赌/局了。”
“两个人,不同的选择,赌局才能形成。”
严简忆挑挑眉,“我可不觉得你是因为这个。”
封觉欢手一顿,表现敷衍,“那可能是因为我相信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