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怪还挺懂得藏身的,白照他们在喀莱城里待了七日,都没有蹲到关于妖怪的消息。
阳光自大门照了进来,整间茶楼亮堂堂,楚星稀此时正在茶楼里待着,因着白照说要扩大收集消息的范围,他们便四个人分散开来。
白照选这家茶楼是因为这家茶楼有说书的服务,多了一项服务,所以茶馆内的人会比其他普通茶楼多些,楚星稀坐在人群之中,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声。
台上说书人说得唾沫横飞,台下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连谈话声都少了许多。
说书人实在厉害,楚星稀本是来收集信息的,不自觉地听着说书人说书,却听了进去,等到说书人拍案离开之时,他还意犹未尽。
因为他是途中来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书的名字与作者是谁,但他属实有兴趣,便问着坐在他隔壁桌的妇人,“这位姐姐,我这听了半茬,觉着还挺有趣的,想问问你是否知道这书名呢?”
妇人脸上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年龄快到四十,这乍一下听着有人叫她姐姐,她心花怒放地转过头,看着面前这小伙子长得如此漂亮,她的好心情更上一阶,“这书可是日照卖的最好的书籍,墨林缘。”
“原来如此,谢谢姐姐。”听着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楚星稀便想着结束话题,哪曾想妇人或许就是日照的狂热粉丝,听着有人对书有兴趣,她转身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书籍。
“话本有改编,你如果有兴趣还是看原著比较好。”妇人把书递给楚星稀,“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在这儿看看。”
楚星稀毕竟是个陌生人,妇人不敢将书直接借给楚星稀,要知道日照的话本千金难求,这可是她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的这本。
夜色还未暗下来,还没到集合的时间,楚星稀接过话本,道:“多谢姐姐。”
随手翻了几页,楚星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他见过白照写话本,白照写的话本明明与他人差不多,但总是藏了些自己的味道,这位日照作者的风格,与白照的风格完全相同,简直就是一人写出来的。细想这作者的名字,跟白照的名字也是十分相像,只少了一瞥。
“姐姐,你知道日照的第一本书是什么时候吗?”楚星稀问着。
“好像是半年以前?”妇人回忆着,当她说出出售日照第一本书的书铺时,楚星稀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
百书馆,是他们那儿的书铺。
白照与周明玉之间的疑点越来越多。
“楚师弟,原来你在这儿呢。”
听着一声唤,楚星稀转身看去,东方洲身着一件白色衣袍,左手握着剑柄,脚下生风地朝他走来。
楚星稀心里觉着厌烦,但还是装着打了招呼,“东方师兄,你怎么来了?”
“门主说你们这边儿人太少,让我和金远亮来帮忙。”东方洲的声音刚刚落下,金远亮就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这讨厌的人一来来俩,楚星稀真的觉得很烦躁。
“你怎的在这儿看话本?不做任务呢?”金远亮三步上前,一把夺过楚星稀手里的话本,“墨林缘,什么烂名字。”
金远亮完全不爱惜东西,抓着话本边沿的手都把话本边沿给抓皱了,楚星稀哪儿见得了这可能是白照写的话本被这么蹂躏,他站起身来,跟金远亮平高,他握上金远亮的手腕,手中火光乍现,把金远亮烫得松了手。
金远亮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他捂着自己的手腕,反应过来以后他双目圆睁地瞪着楚星稀,高声道:“楚星稀,你是不是有病。”
楚星稀把抢回来的话本还给妇人后还道了个歉,之后才走到东方洲旁边,包含歉意道:“东方师兄,我不是故意烫四师兄的,主要是那话本是别人之物,我怕四师兄把纸抓烂了去。”
这般率先开口,东方洲想批评楚星稀也无处使力。
“别以为你找了大师兄我就不揍你。”金远亮手往衣襟里一伸,就打算拿符咒出来给楚星稀一点儿教训。
东方洲按住金远亮的手,侧头跟他小声说了句,“这儿是茶馆,不准用符。”说完,他又转回头看着楚星稀,“你这做法还是有些过了,道声歉总是应该的吧。”
比起被烫一圈红痕,道个歉不痛不痒,东方洲悄悄地偏心楚星稀着。
楚星稀乖巧地低下了头,说:“东方师兄教训得是。”他走到金远亮的面前,“四师兄,对不起,我也是着了急,想必你应该不会与我计较的。”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金远亮受了气却只能往肚子里咽,以往他还觉得楚星稀长得挺好看的,现下他只觉得他像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东方洲和金远亮来了这事得跟白照报告,楚星稀便收拾收拾东西和他们一起离开了茶馆。
集合的地方就是他们居住的客栈,白照一早就等在了那儿。
今日他坐了三个街边小铺,八卦是听了不少,但没有听着跟禁药有关的消息,他百无聊赖地等在客栈之中,每次他都会先到,若有人没有按时抵达,他就得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