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照回来的时候,老妇人正在盯着楚星稀喝药。
门外阳光正亮,吆喝声渐起,早市开始了。
“麻烦婆婆帮我娘子上个药,我去早市买点东西。”后背的伤药让专业人士来上最好,他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把昨天定的棉服拿走,在买点生活必需品。
“行,早去早回啊。”老妇人应得很快,她的余光看见楚星稀黏在白照身上的眼神,心理不觉好笑,不过离开一会儿罢了,有这么不舍吗?
楚星稀看着白照远去,一只看起来很眼熟的白色信鸽围绕在他身边,白照跟它说着什么,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
楚星稀收回眼神,将碗端了起来一饮而尽,接着他解开衣裳,圆润的肩头往下是伤痕累累的后背,“拜托您了。”
白照走在街上,昨日他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夕阳,街上的小摊全都收了,少了人气,这次他正值吵闹之时,街上还有跑来跑去的孩童,热闹非凡。
“香囊香囊~姑娘,看看香囊吗?都是手工缝制的。”
“卖包子,新鲜的包子~”
“糖葫芦,刚出炉的糖葫芦。”
白照耳朵微摆,清晰地听见糖葫芦小贩的吆喝声,原著里楚星稀喜欢吃甜,但这个喜好除了楚星稀和读者,无人知晓。
听闻药液很苦,等回去之时再给楚星稀买一根糖葫芦解解苦。
“哟,您来了。”成衣铺的店员一眼便认出了白照,他麻利地跑到收银柜台后,将包好的衣服拿了出来,“您的衣服都给包好了,您现在要拿走吗?”
“嗯,我现在要拿走。”白照对这儿不熟,想到等会儿回去总不能再背着楚星稀回去,便问了店员,“这附近可有租车的地儿?”
“您租驴车还是牛车?”店员问,马车的租金很贵,店员不是歧视,但白照的穿着真不像付得起那高额租金的人。
“哪种更平稳一些?”白照问。
“牛车。”店员答,“牛走的慢,所以会更平稳些。”
“那就租牛车。”白照拍板而定。
店员引着白照走出店门口,抬手给白照指了路。
“衣服再稍放片刻,等我租车过来,麻烦你帮我送出来。”白照说。
“自然没有问题。”店员乐呵呵地答道。
白照顺着店员指的路走过去,路上看见了个公告栏,公告栏前凑了不少人,人头太多,白照看不见公告栏上的东西。
“一年一度的清关门入派招考又要开始了,好羡慕那些有灵根的人。”
“谁说不是呢,入了清关门那就是直步云天,那前途想都不敢想哩。”
“只可惜他们一次只招五人,想进清关门那真是难上加难。”
百姓们讨论的声音传入白照的耳朵里,原来清关门还有招弟子这一说,话本里倒是没提过这一茬。
白照只当个插曲听了听,隔老远便闻到了租车棚的臭味,他皱着眉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租什么呀?”店员双手交叠叠着笑走到白照面前。
就算是最低等的驴车,价格也不便宜,因此每个来租车棚的人都是大客户,得仔细招待着。
“牛车什么价格?”白照问。
“一百文一天,押金三百文。”店员边说边看白照的脸色。
“那我租一天。”白照不会讨价还价,店员说多少,那便多少而定。
店员看白照如此爽快,打了个折,收了白照三百八十文。
“仙君,这牛真的好臭。”飞奴飞在白照身边,问着牛车的味儿,不自觉地说了句。
白照也很烦,可畜生就是这种味道,换其他铺子也是一样的,他只能用仙术止住自己的嗅觉,用这种歌方法隔开黄牛身上的气味。
百姓们可能是闻惯了这味儿,白照从他们身边而过的时候,他们眉头都没皱一下。
牵着牛车,白照把棉衣收了以后,又买了两斤白米,半斤肉和一些青菜,顺带着买了几只母鸡,带回去下蛋给楚星稀补补。
临近医馆,他买了根冰糖葫芦抓在手中,飞奴站在黄牛的脑袋上,咯咯叫着,这黄牛竟不需要人拉缰绳便能乖乖跟在白照身后,让周边看着的人连连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