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初抬眸便看见了蔡妙妙,没想到她竟然是蔡家的掌上明珠?生于富庶之家,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难怪如此骄横跋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刚想开口却被如意拦在了面前。
“蔡掌事,婚姻之事岂非儿戏,若不是你情我愿,日后也不过是相互蹉跎!”
“怎么?你们是看不上我蔡某还是看不上我女儿?”蔡松柏挑了挑眉。
“我们并无此意。”
“那就让他留下,入赘做了我的女婿,此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不吃亏!”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曹文初忍不住反驳道。
“阿初!”如意连忙打断他。
“怎么?你还不愿意?”蔡妙妙也忍无可忍,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们大宣的女子素来豪迈,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只要看上的人就能立刻结为夫妇,从不在乎那些虚礼,哼,他一个大男人倒是还矫情上了?
“蔡掌事,蔡姑娘,今日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们改日愿意奉上重礼向你们致歉,但是这婚事并非儿戏,还请蔡掌事再斟酌一二。”
“哼,上擂台的是你们,如今不愿娶的也是你们,倒显得还是我们的不是了?”蔡妙妙气恼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蔡妙妙嫁不出去了,非要赖上你们?”
“蔡姑娘,实在是抱歉,今日之事确实有些误会!我们本是求紫金万宝丹而来,原本我们猜想这彩头会是紫金万宝丹,即使不是,若是连赢三场或许能和你们搭上话,所以我这弟弟才匆匆地上了擂台,实在是没注意那么多。”
“紫金万宝丹?”蔡妙妙和蔡松柏相视一眼。
“哼,”蔡妙妙冷哼一声,说:“今日最后一局的彩头的确是紫金万宝丹,不过也不是可以白拿的!那是我的陪嫁之物,只有成为我蔡家的人,才能有资格得到它!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它!”
“你!果真是不讲道理!”曹文初顿时气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蔡姑娘,我们寻紫金万宝丹实在是为了救人性命,还请姑娘能高抬贵手!”如意也急切地说道。
“哼,这天底下那么多人都想要紫金万宝丹,有几个是为了给自己的?我蔡家是商贾之家,并非什么无私奉献的大善人!我还是那句话,只有成为我蔡家的人,才能得到紫金万宝丹!”
“你!”
“阿初!”如意制止道,眼眸也不由得暗了下去,眼下彼此都心浮气躁,实在不宜再起争执,若是真的闹到不可开交,那要拿到紫金万宝丹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按耐住心中的急切,露出一丝浅笑,说:“蔡掌事,蔡姑娘,婚嫁之时我们改日再说,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闹出些什么动静被人误会,恐怕会连累蔡姑娘的名声。明日我再带着弟弟登门,届时我们再详谈可好?”
蔡松柏和蔡妙妙闻言,相视一眼,再看台下的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显然都在看着热闹,两人眉心微蹙,沉吟片刻,蔡松柏才冷声说道:“哼,这位姑娘,口说无凭,若是你回去跑了,我岂不是还要再费尽心思去寻你们,今日大宣的百姓都看着,这小子必须留下,否则我蔡家的颜面放在哪儿?你放心,明日你若是如约而来,我自不会为难他!”
曹文初虽然还有些少年心性,但并未愚笨之人,他立刻就明白过来,拉着如意的衣袖说:“如意姐,我没事,他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来不会轻易食言,今日你们就先回去吧!”
“可是……”如意却依旧有些迟疑,她并不了解蔡家的人,想到那日在东市里遍体鳞伤的奴仆,她不禁有些担心。
“如意,我看蔡掌事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如此僵持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眼下还是先依蔡掌事所言。至于阿初,我方才看了,只是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
叶南风说着俯到她耳边悄悄说:“你放心,我一会儿派人悄悄跟着。”
如意望向他深邃的眸子,心中莫名地多了几分安心,她点了点头,看向蔡松柏:“那今日就有劳蔡掌事先替我照顾一下弟弟了!”
“你放心,既然你们给蔡家留了一份薄面,我自不会食言!”蔡松柏这才缓和了些神色。
那掌柜是个明白人,立马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对台下的百姓说:“今日的比试已经结束了,诸位,来日蔡府若是有了喜事,定会再与诸位同乐!”
眼见如意几人和蔡松柏等人客客气气地走了下去,众人这才知道无戏可看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个都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