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莎晚上并没有回到塞尔西给她开的旅馆,而是另找了一个,她不放心把自己的定位交给一个陌生人。
当夜色逐渐褪去,东方破晓,店铺的门被陆续打开,透过树叶的光忽明忽暗,映衬在老板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生活很艰辛,但日复一日的还要继续。
塔拉莎来到这条商业街时,这里早已升起热闹的喧嚣。
塔拉莎找着她所需要的,看到一个矮人族正在向两个商人吆喝着自己从地下淘来的宝贝,一个乞丐跪在面包店门口祈求一些吃食。
塔拉莎跨过一条小水沟,这里是贫穷与富裕交界的地方,这条水沟将富人与穷人分开,一脚就能跨过,却是深不可及的沟壑。
塔拉莎找到一座酒馆,贫穷与富裕最近的地方可能只在酒馆。
富人们酌饮一杯鸡尾酒找寻雅兴,穷人们靠一杯浊酒来解去一天的千愁万苦。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塔拉莎点了一杯度数偏低的果酒,坐在高脚椅上小酌着,听着别人们的八卦。
她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地理位置,在阿尔卡尼斯帝国的南方,而亚瑟顿在帝国的北方。
她思量着回去的事,嘴上却开始跟调酒师套近乎。
“嘿,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发生吗?”她撑着下颌慵懒的问着。
“这个呀最近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好像来了个吟游诗人,哎,说起这个,怎么不是我们这啊,据说她的故事和颂歌极好,可惜了隔壁那个老鬼。”
酒保说起这个激动非常,要知道要是有个吟游诗人来酒馆驻唱,那会吸引多少的客流量啊,尤其是这个吟游诗人还非常有名。
塔拉莎听着酒保的碎碎念,想着会是她吗。
与酒保关系拉近后,塔拉莎在周围没人注意时悄悄靠近,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你知道地下场在哪吗?”
酒保听到这后面色一变,他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答话。
地下场其实就是这里的黑市,里面有卖着许多市场上难买到的东西,包括法律上禁止的。
因此地下场是被国王明令杜绝的。
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微服私访的保安官。
塔拉莎知道他的顾虑,手心压着两枚金币递到了酒保面前,半个手掌微向外翻,朝他微微露出一点金黄。
酒保看到女人手下的东西后赶忙将东西扒拉到自己手下。他双手紧盖着金币,脸上哼着小曲表示自己现在很轻松,实际眼神将四周都打量了个遍,生怕有人注意到这。
发现没人在意自己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枚金币一枚塞进了口袋里,一枚紧握在手心。他转身面朝人少的角落,低下头将金币举到面前仔细观摩它的花纹,用手不断抚摸,在耳边敲一敲,听听它的声音,又用牙咬了咬,对另一枚也是如法炮制。
确定这是真的后,他将金币放进了裤口袋。转身笑嘻嘻地告诉了女人她要的位置。
他的目光朝四周警惕的转了一圈,最后才小声的对她说出地下场的入口。
得到了答案的塔拉莎转身就走,这时候她才有心思欣赏周围的风光。
惊异的发现不管是富人区的商铺还是穷人区的商铺,很多上门上都挂着浪行者公会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