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惊世骇俗的高音响起,李灿破防地捂着耳朵一脸委屈地看着左梧秋,而当事人却失神地看着自己真的被压断的头发。
昨晚她的秀发就被砍断了点不说,今天居然又被压断几根,大脑飞速运转,左梧秋右手撑着床边的护栏,矫健地翻下床后向厨房走去,一头长发划出好看的弧度,最后落在她的大腿回弯处,随着她的步伐,发尾左右甩动。
“哥!胜澈哥!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李灿瞳孔地震地看着崔胜澈同时快速抓着他的手,“球球她去哪了?”
“厨房。”全圆佑笑着逗孩子,毕竟左梧秋又不能真的去拿刀砍人,估计是又联想到什么了,“灿尼现在去厨房跟她道歉还来得及。”
“……哥……”李灿欲哭无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说出来他才是真的小命不保,但与其被捅死,好像被罚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李灿就快速对哥哥们说明情况,最后跪在地上真挚地抱着崔胜澈的大腿,“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同时外面响起文俊辉和徐明浩的声音,但是吵吵囔囔的听不清也听不懂。
“干啥啊?”左梧秋拿着剪刀有些困惑地看着对方,徐明浩死死抓着她的左手,左梧秋怎么甩都甩不开。
文俊辉也试图掰开她的手指想要拿走剪刀,反正目前身边都是自己人,三个人说的都是中文。
不过这么吵闹的情况下,文俊辉急得粤语都蹦出来,两个东北人和一个深圳人就这么嗷嗷地吵起来。
主要还是左梧秋和徐明浩在吵,文俊辉也听不懂两个人为什么会在那里讲绕口令。
总之场面十分复杂。
有人在吵架;有人在劝架;有人在洗漱;有人在道歉;有人试图睡回笼觉……
“不是,我就剪个头发你咋还拦着我呢?你搁这及各及各的干哈呀,我都说了你别(四声)管我,你非(二声)要管我干嘛啊!”左梧秋猛的一扥,把头发捋好就被劝架的文俊辉抓住那只要剪下去的手,她也没办法只好一双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他,“你又要干哈?”
“你先把剪刀放下去,跟我们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剪头发也不迟对吧?”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左梧秋听到这后乖乖地任由文俊辉拿下手中的剪刀,委屈巴巴地看着大哥哥撅嘴说明了经过。
“所以你拿剪刀就只是觉得自己头发太长了,所以正好趁着这时候剪短,对吗?”文俊辉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原本应该用中文提出的问题也在围着几个听不懂的孩子出现时转换成了韩语。
“其实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啦,主要是灿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现在正是发育的时候居然这么小瞧我的基因!”
“小瞧基因?”
“是啊!我正在发育!以后肯定是身材很好的杰出女性!他居然说我平!!”左梧秋气得头发有点炸起来,在外暴露的皮肤也因为生气爆红,垂在身侧的双手捏得梆硬,“我好心收留他一晚上居然这么对人家!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的生气!”
满朝文武唯唯诺诺,直到崔胜澈黑着一张脸身后跟着的是满脸歉意的李灿和安慰他的尹净汉出现,大家才将求助的视线挪到老大哥的身上。
“道歉。”崔胜澈语气僵硬,李灿憋着嘴走到火爆小辣椒面前鞠躬,“对不起,我早上不应该那么说秋尼,让你那么生气。”
火爆小辣椒没回答,大家将放在李灿身上的目光挪到她的身上,原本她皮肤上肉眼可见的红瞬间变白,左梧秋只是抱起手臂傲娇地扭头一哼,“今早你要少吃一张……不,少吃半张饼。”
只是少吃半张饼,那很过分了。
见左梧秋原谅了李灿并以掌管众人能不能吃饱的大权惩罚了他后,一群人才逐渐散开开始整理自己进行洗漱一些事。
崔胜澈上午是没有课的,二人将尹净汉送进地铁站后对视,又双双叹气。
本来一个应该是没有课睡个懒觉,另一个可以找一些时差队去打游戏,结果在刚要跟尹净汉说拜拜时,韩成洙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有两位练习生要他们两个去接。
韩成洙现在也算是忙起来了,没等两个人问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把练习生的个人信息发到崔胜澈的手机里。
顺带一提,经过左碧梧的整顿后,Pledis没有像前几年那样会有那么多练习生来练习,但起码他们去接人时不会出现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最后全凭直觉去接人这种事发生。
左梧秋将崔胜澈的手臂往下拉,略微踮脚看着手机中的内容。
崔胜恩和……杜若?
她满脸惊奇的看着崔胜澈,“这人是你素未谋面的妹妹吗?”
崔胜澈也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资料,大邱出身、1999年7月24日出生的崔胜恩,要不是父母那一栏写的是跟父母完全不一样的名字以及不同的住址,他真的要思考他和大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未知的妹妹了。
“这个人,独落……?”崔胜澈指着那个名叫杜若的资料,自信满满地说出自己学习一周拼音的成果。
两个人便走向机场巴士站点,边学习人家的名字读音。
“不是独落,人家叫杜若。”
“杜!落!”
“不是落呀哥,是若。”
“落!”崔胜澈超自信。
左梧秋则是像发现了什么神奇的点,小心翼翼地看着崔胜澈,“I'm ready?”
“I'm lea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