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胜宽愣住一瞬,声音都不自觉大了一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大,他只能再压低声音小声回答她:“我都说了你死了没有人会感到幸福的,你不要这么随便决定自己的死好不好?”
左梧秋没有回答他,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并且在脑海中预演一会的动作。
还好这群人没搜到自己藏在鞋跟的那把小刀。
夫胜宽见左梧秋没反应便一直在拉她的手腕,直到供桌上响起两声惨叫和重物落地声时,他被眼前这一幕吓到直接失声。
左梧秋看着祭台上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而感到奇怪,蹙眉思考着的同时看他们领头的人看了自己一眼,身体略微抖动一下后离开。
她皱眉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想起,七岁时绑走自己的人跟他有同样的眼睛。
想到这里,左梧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人早就成为左有义的刀下亡魂了才对啊?
不行,得加快速度了。
左梧秋咬着后槽牙侧倒在地,再像蚯蚓一样蛄蛹着转身,用鞋跟踢踢夫胜宽的手,“我鞋跟有一把刀,你把它扒下来放到地上就行。”
“啊?”
“别管了,快点!”
左梧秋踹踹他顺便把跟塞到他手里,自己再用力收腿。
清脆的声音响起,左梧秋知道成了。
可门口也同时响起了声音,伴随着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居然能把应劫之子绑来,该说这群蠢货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呢?”为首是一个男人,他双手背在身后,黑色的兜帽将他的脸遮住,却遮不住他沙哑的声音中嘲讽的语气,“你七岁那年还是那么瘦弱一个,现在……也是,都已经七年了,我也睡了快七年,你有变化是很正常的。”
“……张武……”左梧秋咬牙切齿地瞪著眼前的东西,手却没停下拿小刀割扎带,“你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嗯?”张武有些意外地看着左梧秋,又打量一番夫胜宽,语言从刚刚的中文转换成韩文,“哎哟,我们的人偶现在居然都会骂人了呀?太好了,当年我那么对你,你都不吭声,就好像故意让我弄死你一样。”
“闭嘴!”
过往的经历让左梧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双目怒睁,因为愤怒她的脖子都是鼓起来的血管,甚至太阳穴处也鼓起血管,“你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这件事!”
闻言张武似笑非笑地看着左梧秋,反而是仔细打量着慌张到说不出话的夫胜宽。
反正最后都是死,让他没有遗憾的死来的实在吧?
“你现在可是在韩国,就算现在我绑了你左有义他们赶过来也需要几个小时……哦对,差点忘记左有义为了你被困在太阳墓半年的时间,要不是有个人帮忙,估计整个圈子都要有大洗牌了吧?”张武看着左梧秋细微动着的手臂故意停顿一番,“哎呀,左有义现在中了太阳墓的剧毒,能撑着一把命都算不错了。”
张武细细地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变化,当与那双红到几乎发光的眼睛对视时,他发出满意的笑声。
可男人似乎因为伤过嗓子,这一笑反而渗人的很。
“太好了,是赤瞳!那年的祈福之舞一定是你跳的!太好了太好了,原来你真的得到了骆知鸢的传承!我终于得到你了——不要反抗我,成为我的所有物吧!”
一道寒芒在左梧秋眼前闪过,肾上腺素真的帮了大忙,她抄起手边的砖头,在夫胜宽声嘶力竭的声音中砸断了左脚脚踝,左脚的锁果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解开,来不及多反应,她抬起另一只脚将夫胜宽踹到在地,同时自己也向另一面倒去,可那道寒芒的速度比左梧秋快多了,小匕首就那么擦过了她右小腿。
虽然肾上腺素让她感受不到疼痛,左梧秋也没惯着张武。
小手一指,从妈开始;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骂得张武面如菜色。
另一边,花花收到夫胜宽的消息时脸色一变,通知左忆桐后戴上一个耳机。
“喂喂。”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原本在做其他事的人手上戴着的手环皆是同步亮起,他们停下手中的事情戴上耳机,随着花花的话传来,面色越来越严重。
崔胜澈蹙眉看着黑脸的钢钉有些不解,铁锤看着面前的文俊辉和徐明浩陷入沉思。
而就在这时,左忆桐的声音介入了他们的通讯频道。
“把文壬莉找来,那地方被布下阵法,科技解决不了。”
“不用我去。”文壬莉的声音慵懒地传入众人耳中,“左梧秋现在开了赤瞳,估计那个阵法你们到那直接进去就行。”
“文壬莉。”左忆桐僵硬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没想到文壬莉却不屑地嗤笑出声,“一个门外汉还没有到可以指挥我的地步。”
“现在不是让你跟人耍脾气的地步。”大家听不出左碧梧声音的感情,但他们清楚左碧梧绝对是生气了的,“我不介意让左壬萚把你接回去。”
“你……!”
“别忘记了,文壬莉,你跟你姐姐文壬雅被臧教困住,大家都赶不到那里,是我出的钱、忆桐出的力把你救出来,救你们这次就花了我五千万美金和一顿饭。”
铁锤听到这话时感叹地咋舌,想到之前他们跟臧教发生大规模冲突后的庆功宴上,她听左忆桐说那一趟就花了左碧梧接近一亿美金,想到当事大家说不用给左碧梧省钱,她就觉得左碧梧是真有钱。
貌似所有人都忘记了,左碧梧当年是在波士顿做军火商才被左有婕注意到,接手星辰集团后表面上与这些买卖分开。
可以说,这世上射击出的每一颗子弹都有左碧梧一份,甚至在12年东海事件时她立刻向国内送去了可以将全国部队都完整武装好且能持续每单位24小时满火力作战能力的火药量,当时左碧梧这手笔吓得军部以为是恐怖袭击的地步,甚至左忆桐也出了一部分的武装战力。
再后来的现在,左碧梧就将军火生意转交给洗白了的安保公司,实际上是佣兵基地所有者的左忆桐手上。
不过两个人也没忘了回馈阿中妈妈,有时候阿中不好做的事就会悄咪咪地联系左忆桐,所以在罗义基地时经常会出现两个点子王对视,再发出哎一声。
文壬莉沉默了十秒钟左右,语气终于没有之前的慵懒不屑,“在xxx东方的一座野山里……具体位置我现在给你们标点。如果看到一个公园,那就从公园右边的小亭子中穿过去,就能到达目的地。这是个新起邪教,你们或多或少都能看到这个邪教的新闻会觉得眼熟……因为我们与它抗争了几百年……”
“臧教。”白露的声音打断了文壬莉的话,“我说为什么去年那边给我的消息说臧教有个据点突然蒸发几千信徒,原来是跑到这来了。”
“怎么不共享信息呢?”旺财疑问。
“因为那个据点的管理人张武,在七年前绑架走球球后被左有义割喉,估计现在都是坨骨堆了吧?据说臧教高层也放弃了这个据点,他们就一直没有派新的管理人过去赴任。”
“多多黄豆他们现在在这边吗?”花花蹙眉询问,“如果是那个数量的信徒,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应该是不够的,文壬莉你还在频道吗?”
“在的呢。”文壬莉回答,就听到花花继续说着:“你内小旗子带来没有?”
“什么小旗子?什么小旗子!你能不能对我吃饭的家伙什尊重些!它叫二十八字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