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俊辉打量着这位朋友,看着周围向自己道谢的人一一回礼,回头想要跟对方交谈时却只看到她上车的背影,和一个随着风飘来的名字。
小京。
文俊辉将这个名字记到心里,同时他听着来拿热饮的工作人员们闲聊。
“你听说过吗?左家那个小小姐。”
“当然知道,左总的三妹妹对吧?藏得真严实,这孩子出生到现在我们居然一次都没见过她的模样,也没听过她的名字。”
“据小道消息说,潮汕那边的现任会长是她姑姑……那位会长可是长着一张温柔恬静的脸,做出的事可跟那张脸不同。”
“听说那个左家的小女儿因为长得很漂亮,小时候经常被绑架呢。”
“对对对,都在传她漂亮的紧……而且好像很多人都说得到她就能得到整个世界。”
“哈哈!这也太扯了吧?不过那边刚走的车,倒有点像是左……”
说到这,刚开始提起这个话题的人怼了怼那人,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在那望天的文俊辉,声音小到只有旁边的人听见,“别让他听到了。”
“不是吧,真是罗义的车?那……这人还能当个练习生?”
“谁说不是呢,你可别乱说,万一……”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一番文俊辉的背影,男生还没成年就已经长到一米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已经很吸引剧组内的不少女性,再加上人家小时候确实也跟大腕拍过戏,具体什么情况也都不敢断言。
文俊辉听到这隐约的谈话陷入沉思,想着明天要不要跟那位叫小京的人聊上天,可接下来一直到他杀青,就算遇到了对方,自己也正在拍戏,拍完后人家早就离开了。
另一边的韩国,左梧秋挂断电话后就开始了翻跳模式,刚好她要跳的是个双人舞,也是动漫中初代顶级偶像的成名曲,就是那个动作吧……
左梧秋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旁认真的权顺荣,对方听着歌曲,看着下方的韩语翻译时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她在一边跟权顺荣说着这个组合的大概剧情,说完后就看到权顺荣很认真的感叹。
“她们好厉害啊,年少解散后的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后的无彩排合作都可以这么整齐,而且她们唱的这首歌真的有一种妈妈的温柔,歌词也很好。”
他居然听进去了?!
左梧秋震惊地看着权顺荣,第一次对这位哥有了新的理解和认知。
不会因为朋友的爱好而嘲笑对方幼稚,反而会将朋友说的话听进去的同时给予朋友相应的反应。
“那你跳谁呢?”权顺荣询问,“你跳那个像苹果一样的姐姐?”
“啊……行。”
“这边没有动作,编一个吧。”
“……啊……”
左梧秋呆愣愣地回复着权顺荣的话,反而是权顺荣有些懵了,不是他陪孩子跳舞吗,怎么孩子跟个呆子一样。
“想什么呢,笨蛋呐。”权顺荣怼了怼左梧秋的脑门,“这个舞蹈是挺简单,但是也不能松懈知道吗?”
“啊……嗯。”
于是,小破站扒舞UP主Masquerade的视频中第一次出现了除了本人以外的人,还是男人。
过了两天才看手机的左梧秋龇牙咧嘴地挠挠头,这评论区的lsp都在那说啥虎狼之词呢。
因为这个账号名字的原因,左梧秋和权顺荣都没露脸,帽子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
现在就祈祷着俩人不能因为跳舞风格被粉丝认出来吧。
时间过得枯燥但总是要在枯燥的日子中找乐子。
左梧秋喜欢的乐子就是嗑cp,真不怪她自己嗑啊,是这群人真的猛。
虽然之前说粉丝最喜欢看大家麦麸,这一个个男人口是心非说不行不行,但实际上不需要卖,直接就把日常生活展示出来就成。
最开始凛奈还在的时候左梧秋还可以跟凛奈卖一下,这下只剩下左梧秋一个人,她也不好说跟这几个哥炒cp,主要是她真不习惯。
为了这事她还专门跟金涎洙提过这事,但金涎洙只是面带笑容地拍拍她的脑袋说关于她提的这件事他自己也考虑过,最后的结论就是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只需要展示日常相处就好。
左梧秋歪歪头不理解,但还是选择不去想这些,况且哥都有十三个了,随便抓俩人凑一对都好磕的要命。
那还找啥糖啊,今天想嗑这个开始撮合,想嗑那个开始撮合,就跟个筷子筒似的随便抓俩就开嗑。
比如今天的左梧秋就跟她亲爱的约书亚哥哥一起找了个位置开始嗑起了奎八。
俩人的颧骨在天上就没下来过,大牙漏在外面也不觉得凉。
文俊辉的那部戏据说还有一天就可以拍完他的戏份,他也就可以回来了。
左梧秋后续也了解了一下这部剧的事,总共就十天的戏份这家伙的戏份居然需要拍七天。
神奇。
李灿凑到左梧秋身边问她看什么呢,左梧秋想也没想,“这不是你这个小孩能知道的事,跳舞去吧。”
“什么叫小孩不能知道?那小秋你还比我小一岁呢!”
“哦,是哦。”左梧秋反应过来,拉着洪知秀的袖子另一只手指着李灿,“哥,你说。”
然后左梧秋和李灿被洪知秀打包哄出去买饮料了。
“……”左梧秋仿佛失去了所有色彩,呆地站在门口,旁边是笑得字正腔圆的李灿。
巨大的“口合口合口合口合”从左梧秋的头顶飘过去,与左梧秋呆呆的表情形成对比。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欲西又止,欲八不能。
“算了,这大概就是作为忙内的宿命吧。”左梧秋和李灿一人拎了一袋饮料回来,左梧秋感叹着这句话的含金量,李灿又字正腔圆地笑出来,他搂着左梧秋的肩膀安慰着可怜的妹妹,“没关系的,起码是我们一起,不然只有你或只有我的时候可很难办的。”
“倒也是这个道理。”
两个年龄相对最小的孩子,为自己不成熟的哥哥们发出沉重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