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紧了紧眉心,狭长的眼神透露出满是不解:“行初,你这是何意?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解决之法,这就是让我大吃一惊?”
宁从闻不假思索地道:“对,正好三步,我放机关,你救我,锁没了机关自己就会掉下。”
“……”
卫慈:“没有其它解决之法了吗?”
宁从闻眼眸无比坚定:“没有,这机关只能这么解,不过你放心,这上面虽有三个眼,但只会射出一把暗器,若我待会儿打开机关时,碰巧没有带动有暗器的那个眼,你就无需救我了。”
宁从闻俯身,手伸向三步锁:“我要打开了。”
卫慈手握着软剑,还有些不习惯,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剑,如今对此物还有些生疏。
“咯吱——”一声扭动,卫慈屏吸,宁从闻快速松开手,快步向后奔。可三步锁却在没了动静,宁从闻停下步伐,环视了眼身后,见没有回旋双箭跟来,松了口气,惊喜地朝卫慈道:“子怀,你无需救我了,我今日走运,没有带动那有机关的眼。”
话落,宁从闻重新回到门前,可就在他离门一臂之隔时,三步锁“簌——”一声,中间眼里快速冲出一把回旋双箭,让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宁从闻眼看箭要刺穿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卫慈快奔伸剑格挡,随着碰撞声,宁从闻魂魄归身,立刻躲到了一边。
卫慈侧身用力一甩,那回旋双箭受到重击,一头扎进不远处的柱子,没了动静。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宁从闻探着脑袋从另一边的柱子后走出,忍不住嘲讽道。瞥向卫慈,他又不禁夸赞:“子怀,方才真是好险,那瞬我连遗言都想好了,不过还好你出手相救,不然我恐会丧命啊!”
三步锁失去了箭,骤然落地。
卫慈优雅的收回剑,横向拿给宁从闻:“收回去,你这剑不错,若能变卖,能卖个好价钱。”
宁从闻小心翼翼收回,将其放置在木箱:“我这可是宝贝,轻易不拿出,更别说变卖了,今日拿出给你用,自怀你也是开眼了。”
卫慈没在听宁从闻吹嘘,走上前,推门进入了书房。
待宁从闻搁置好再回头时,卫慈已经不见了,他赶忙起身走进书房。
一进入,他就闻到一股怪味。
他捏住鼻,颇嫌弃地说道:“这书房味道好怪,这香味既不是清新的花香,也不是食物的甜香,更像是……像是女子脂粉的香气。”
“不错。”卫慈道,“就是女子脂粉香气,此处紧闭,这种香味也就存在了这儿。”
卫慈四处走动查看着,有些地方落了灰,他来到桌案前,上面摆放着碎纸屑,他伸手拿起,翻面看了看,并未有字迹。
宁从闻见他这副怪样,疑问道:“子怀,你这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我瞧着你翻来看去的。”
卫慈正拿起蜡盏观摩,闻言,他回道:“此处应有一份审讯卷簿,这东西对大理寺来说很是重要。”
卫慈回头,看着宁从闻还在站着,便招呼他一起寻找:“别愣着,随我一同找找。”
宁从闻只好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这里都是些书卷,哪有什么卷薄会不会是查错了。”
宁从闻拿起一卷书,打开快速扫了眼又放下继续看其它的。
卫慈也不是很确信,毕竟这是陆义康所说。若实在找不到,要么是被刑部侍郎销毁了,要么是被他所藏,亦或是陆义康在撒谎,不过当时松萝也在场,她也没说什么,所以可以暂且相信陆义康。
“应不会,仔细找,不可放过任何一处。”
宁从闻去了别处寻找,他来到桌案前,眸子沉了沉,拿起另外一个蜡盏。蓦地他叫出声,“啊——”连同嗓音都结巴起来,他忙让卫慈过来:“子怀你快过来。”
卫慈走到他身边,宁从闻示意他低头看去:“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甚至不对的地方。”
卫慈刚想摇头,可定睛一看,真发现了不同之处,这摆放蜡展的一角桌案颜色与桌案整体有所不同,本该都是褐蓝色的书案如今却多了一抹灰,且与周围的桌案间有些缝隙。
“行初,还真让你给找到了。”卫慈道。
话毕,他指尖触碰随后使劲一摁。
身旁好似有什么东西打开,两人朝左一看,一排书架此时被分成两扇门,缓慢向一边移动,一道暗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卫慈有些难以置信,刑部侍郎家中书房里竟会有暗室。
卫慈抬步刚想进入,就被宁从闻拉住。
“这里恐有机关,我来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