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喻提起放烟花就来劲,现在这个时间线还没有禁烟花的规定,这个年肯定能过得特别有气氛。
邹喻说:“我原本的世界线早就禁烟花了,过年一点气氛都没有,有人都拿气球当鞭放,那叫一个冷清。”
“那这次咱们放个够,放回本。”陶柏水说。
他们的行动力是极快的,第二天一早就全副武装去买烟花。
早上的空气都好像带着冰碴子,吸一口连鼻子里都是疼的。
“去哪里买?”陶柏水问。
“带你去我以前经常买的地方。”
邹喻上车后给林叔说了个地方,那个地方不远,从小区开车过去也就十分钟。
林叔说,把他们送到后,他还有事要去忙。
“那就去呗,我们买好再给你打电话。”邹喻说。
林叔把他们送到后没有停留,只说:“买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烟花店老板坐在门口发着呆,看到有人来了连忙拉开卷闸门邀他们进去。
“买鞭啊?买啥样的。”
“来点带劲的。”邹喻说。
“那我可要推荐了,就这个,雷王,炸牛粪特带劲,还有这个,大双响,”老板越说越带劲,“刺啦,嘣,非常带劲。”
邹喻憋着笑:“行,每种都来一个。”
陶柏水在一边拿起一盒小金鱼:“我来个这个,太刺激了,我怕我受不了。”
邹喻接过小金鱼,放进老板手中的袋子里:“行,再给你来一盒仙女棒,手持小烟花也来一把。”
陶柏水说:“隔壁小孩儿都不玩这些。”
“那你玩不玩?”邹喻笑着问。
陶柏水也笑了,他说:“玩。”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了起来,邹喻提着一大袋烟花鞭炮走出来的时候就落了他一胳膊雪花,雪的下落速度极快,他又往后退了一步站回店里。
“天气预报挺准啊。”邹喻感叹道。
“今天晚上喝点汤吧,暖暖胃,太冷了。”陶柏水用围巾捂着脸,望着这漫天的雪。
这几天的陶柏水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举动,冬天的衣服越穿越多,他每天都像个粽子。
邹喻也不知道陶柏水身上还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伤痕。
林叔在接到他们的电话后,过了半小时才来。
俩人冷得不行,林叔停好车后他们很快就上了车,在车上吹了会儿暖气才缓过来。
“你们还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林叔开到一半突然问道。
“没有,那天在超市买太多了。”邹喻说。
陶柏水不知道怎么了,他又打开车窗,几片雪飘进来落在他的头上。
邹喻摸了摸陶柏水的头发,替他把车窗关上,又把车内融化的雪水擦拭干净。
“越下越大了,回去后把空调开着窝在被窝里,不然你又叫唤冷。”
邹喻这句说得温柔,像一把小刷子在陶柏水心里刷啊刷,又刺挠又疼。
邹喻的手机突然振动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陶柏水发来的消息。
这人就坐在身边,还给他发消息干什么。
陶柏水:邹喻。
邹喻没回他,抬头看着陶柏水。
手机再次振动。
陶柏水:牵手。
邹喻还是没回,他问陶柏水:“你手冷吗?”
“冷。”陶柏水不知道想什么呢,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邹喻往陶柏水那边坐了点,伸手握住了他。
他的手不冷,是温热的。
陶柏水的手一直缩在袖子里,就算是冷也不会冷到哪里去,况且车上还开着空调。
邹喻没问陶柏水为什么说冷,他只说:“这样就不冷了。”
所有的好心情在他们到家后瞬间消失。
门口多出的一双女式高跟鞋让陶柏水迟迟没有走进去,邹喻也没动,陪着他在一旁一起站着。
直到这双鞋的主人走到门口。
“不进来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女人的语气带着质问,她的个子在女性中算高,看向邹喻的眼神也带着厌恶。
站在邹喻身边的人显得很紧张,他的手不停地动,只有邹喻知道他在干什么。
陶柏水一下一下掐着自己的手指,他说:“马上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