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痛呼,惨叫,指节挣扎抓地,各种发麻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闻乘鹤倚着墙点了烟,夹在指尖没抽,火光明灭,烟草味让他的意识更清醒。
雪花飘落,莹白的雪落在他身上又化掉,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大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昏黄的光铺散在他半边脸上,他听这屋里的惨叫声,垂下眼。
隔了好久,声音渐歇,保镖从里面出来,恭敬的向他汇报:“大少,都招了。”
闻乘鹤盯着烟头上的火,然后抛了还剩大半的烟,狠狠地碾灭在鞋底,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般的夜色,“嗯,说说。”
“围堵您和太太的那群人中的头领原名李望山,灾难降临之前他在淮水区很活跃,灾难之后,他得到了异能,由此集结了一群小弟,到处作恶。”
“在您和太太之前,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已经不下五个。”
“据招供所述,李望山此人最为阴险狡诈,在二少带人过去之前就金蝉脱壳了,不知道他藏去了哪里。”
“二少和江少掀了他们的老巢,还救回来一些幸存者,只是林管家没有让他们在主宅这边休养。”
“大少要去看看吗?”
闻乘鹤正要点头,余光就看见雪槐身后跟着闻钰,在雪地里颤颤巍巍走着向他所在的方向而来。
他话瞬间改口,“不了,等那些人的精神状况好一些,你带人去看看。”
保镖也看见了雪槐,眼底有不明情绪闪过,但最后还是退到了一边。
闻乘鹤下意识勾起笑,大步朝雪槐走去,将他拥进怀里,又为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亲昵的低头蹭了蹭他被风吹的发凉的脸,“不是让你在屋里等我?外面有些冷。”
“有我在,大哥怕什么冷?”闻钰轻笑一声,他一靠近,源源不断的热意就扑面而来,他抱着双臂,像个行走的火炉。
闻乘鹤对他这种与和他们其他人待在一起截然相反的,使用异能的行为无话可说,毕竟出发点是为了雪槐,即使知道这小子心里是打的什么坏主意,他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雪槐扑进闻乘鹤的怀里,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手环住他的腰,“乘鹤,你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你。”
他在闻乘鹤怀里仰起脸,带着依赖。
闻乘鹤神色微顿,若无其事的将他抱起来,“别担心,我总会回来的。”
雪槐不听,将头重新埋进他怀中。
闻乘鹤也只以为他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感到害怕了,于是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我在这里呢,别怕。”
他们都是这样以为的,雪槐受了惊吓,下意识向亲近的人靠近。
闻乘鹤也乐得如此,只有其他几位心情不爽,在外面打异种都像是在泄愤。
因为雪槐这次格外担惊受怕的缘故,闻乘鹤在家里多留了几日,每次江崇从外面带着风霜进屋,总不见雪槐的身影,一问管家,才知晓他们白日里基本都在房间,没出来过,连用餐都是别人送上楼的。
听到这话的江崇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杯子捏碎化为齑粉,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他冷笑一声,抬步朝雪槐房间走去。
哎哟喂!
管家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有些无奈,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太太也过于受欢迎了些,大少真的能一直守住太太吗?
管家忧心忡忡地扫干净地,之后做事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