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奈绘竖起大拇指:“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英语考十几分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挺厉害的。”
仁王雅治啧啧称奇:“以你的成绩到底是如何考上立海大的?”
看着全科不及格的试卷,幸村精市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没办法了,下周就要考试,只能我们给赤也补课了。”
真田弦一郎收走了他书包里的游戏机,冷酷地说:“在你的考试科目全部及格前,游戏机暂时没收。”
切原赤也如遭雷击:“咦?!”
切原赤也补课大作战正式启动。
根据每个人擅长的科目划分,分别给切原进行针对性的补习,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奈绘自然被分配到了英语。
切原赤也对着英语习题闷闷不乐:“我一个日本人,为什么要学英语?我会日语不就够了吗?”
柳生比吕士淡淡地解释:“因为英语是世界通用语言。”
越前奈绘点了点习题册上某道题:“这道题选什么?”
切原赤也发愁地盯着眼前的英语习题,明明每个字母都认识,怎么合在一起却看不懂了?
他拉着苦瓜脸左思右想,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使用百年不变的蒙题口诀:“三长一短选最短……选B!”
越前奈绘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下他的头:“我看你像2B,是选C!”
她控制了的力道也比寻常人大,切原赤也“嗷呜”一声,捂着头泪眼汪汪。
越前奈绘面色冷淡:“看下一题。”
切原赤也虽然对英语一窍不通,但他有不懂就问的好习惯:“奈绘学姐,你还没告诉我上一题为什么选C?”
“你把每个选项的单词代入进去读一遍。”
切原赤也“哦”了一声,照着书乖巧地念了起来,因为有些单词不熟悉,读起来磕磕绊绊的。
将句子全部句子读完,切原赤也懵然抬头,眨巴着眼睛问:“然后呢?”
越前奈绘理所应当地说:“你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明显是C读起来更顺畅。”
切原赤也眼神里全是清澈的愚蠢:“啊?有吗?”
越前奈绘反问:“没有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切原赤也满是迷茫,越前奈绘眼里的嫌弃不加掩饰地流露,仿佛在说:朽木不可雕也。
一旁的幸村精市看不下去了:“奈绘,你这样是教不会赤也的。”
柳莲二耐心地解释:“你要把做题的详细思路告诉赤也。”
“我已经教他了,全部读一遍是简单又有效的方法,死记硬背是没用的,英语最重要的是语感,我平常一眼就能看出答案。”越前奈绘满脸无辜,“难道你们没有语感吗?”
……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在场所有人沉默了下来。
仁王雅治打圆场:“别为难她了,她在美国长大的,用不着专门学习英语,自然不会注重英语的教学方法。”
幸村精市无奈地说:“算了,你不用给赤也补课了,去旁边休息吧。”
越前奈绘求之不得,在她心里赤也和朽木划上了等号。
她让出了位置,边走边摇头:“在网球上天赋异禀的人,到了学习上怎么就不行了?”
给切原赤也补课痛苦的不仅是他,更多的是自己。
轮到数学,仁王雅治信心满满地上场了,但很快他被打败了。
仁王雅治头发凌乱,神情颓废,一个好好的青少年短短几分钟仿佛老了十多岁。
他多少次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但仁王雅治不得不继续忍耐下去给切原讲解习题:“这道题很简单,你把公式代入进去就能得到结果了。”
切原赤也茫然地摸了摸头:“什么公式?”
仁王雅治咬牙切齿:“我刚让你背过的,你又忘了!”
他只好翻开数学书,让切原赤也再背一遍。
切原赤也苦大仇深地盯着数学书,脸皱成了一团:“为什么数学公式还有英文啊?”
仁王雅治已经陪他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忍无可忍:“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快背!”
在仁王雅治的监督下,切原赤也终于把公式背得滚瓜烂熟,结果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乱了。
但这仅仅是受折磨的开始。
“公式要怎么代啊?”
“3是从哪里来的?题目上没有啊?”
“为什么要画辅助线?不能直接做吗?”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给切原赤也补习完数学的仁王雅治像是被吸掉了精气,明显的精神不佳,到另一边的位置上休息是飘过来的。
仁王雅治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我现在懂你的感受了。”
越前奈绘对他的前后两种态度不屑一顾:“晚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经过正选们的轮番补习,遭遇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切原赤也的分数刚好飘过了及格线,这也代表着关东大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