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要求队友间的紧密配合,纵使度过了发球的难关,习惯了单打独斗的网球选手很难适应。
开局不到几分钟,各种问题一股脑地涌现,简直可以用大混战形容。
比如切原赤也着急接球,不小心踩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脚。
切原赤也慌里慌张地道歉:“啊,副部长,对不起!”
不出意外的受到了来自真田弦一郎的怒吼:“赤也,你太松懈了!”
看上去无所不能的神之子幸村精市连续多次击球出界。
幸村精市看着出界的排球若有所思:“看来下一球还是得减轻力道。”
平常相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到了赛场上依旧无法安分下来,争先恐后地抢球,导致脑袋撞到了一起。
仁王雅治愤怒回头:“这球应该是我的!”
丸井文太不甘示弱地回怼:“它离我更近,我来接才更合理。”
哪怕越前奈绘换了人,仍旧解决不了问题,甚至愈演愈烈,那帮人吵得更凶了。
裁判在旁边吹了几声口哨试图维持秩序,脸都憋红了,愣是没一个人搭理他。
看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越前奈绘额头冒出井字:“安……”
排球不知从谁的手中脱落,裹着凛冽之势,猝不及防地破空而来。
这点威力在她眼里构不成半点威胁,越前奈绘抬手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高速旋转的球,看着一心和队友争论不休,全然没注意到方才之事的几人,她彻底爆发了:“我说了——”
“都给我闭嘴!”
话音落下的瞬间,越前奈绘手下一捏,排球炸成无数小碎片,飘飘落了一地。
全场寂静。
越前奈绘冰冷的目光滑过每个人的脸:“向裁判道歉。”
真田弦一郎这才意识到刚刚做了什么,他羞愧难当,承担起副部长的职责,率领队员弯腰齐声道:“对不起!”
或许是越前奈绘太具有威慑力了,对面的队伍脑子一抽,也跟着网球部鞠躬道歉:“对不起!”
等道歉完了,他们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们怎么也跟着道歉了?
从洗手间回来的幸村精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走到裁判面前,语气诚恳:“不好意思,我的部员给您添麻烦了。”
裁判冷汗直冒,瞥过地上的排球碎片,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没、没关系。”
越前奈绘大义凛然地指责:“你们看看把人家裁判吓成什么样了?”
听见她倒打一耙,众人在心里直呼冤枉。
裁判哪里害怕得是我们?明明是你啊。
你对你自己的力量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无论哪个正常人看见了排球被人徒手捏碎,都会被吓得说不话来,裁判没有失声尖叫,还能够勉强维持镇定对话,素质已经远超常人了。
但这些话他们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疯狂吐槽。
总算没有小蜜蜂在旁边嗡嗡叫了,越前奈绘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者。
幸好她有演戏要演全套的原则,特地戴了变声器的,不用担心被人察觉是女生,否则她刚刚喊的那几声绝对会露馅。
本次的对手全是三年级组成的队伍,他们被后辈吓得,心里不免觉得有些丢脸,又看见对手打球东倒西歪,丑态百出,打心底瞧不起他们,直接当着对方的面冷嘲热讽。
“还全国大赛的冠军,我以为有多厉害,不过是群丧家之犬罢了。”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弱得跟豆芽菜似的,我一拳就能打倒你们。”
“竟然让二年级的人担任部长,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网球部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我打赌,他们一会输了比赛,肯定要哭着回家找妈妈。”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心底深处的爽点,对方肆无忌惮地狂妄大笑,刺耳的笑声传进网球部每个人的耳朵里。
如果对手没有特地提到部长,他们也许不会那么生气,毫无疑问幸村精市是每个人的逆鳞。
愤怒的火焰在体内叫嚣,切原赤也抬腿冲上前要教他们做人:“混蛋!你们有本事再说一遍!”
胡狼桑原赶紧拉住他,并严厉地制止道:“赤也,不可以打架,关东大赛在即,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切原赤也指了指旁边:“可是奈绘学姐的拳头快挥到别人脸上了。”
胡狼桑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越前奈绘的拳头堪堪停在对方的鼻梁前,真田、丸井、柳生、仁王、柳齐齐上阵,五个人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拉住她。
被好几个人拖住的越前奈绘仍旧不放弃,朝对方破口大骂:“你们也只能像狗一样汪汪叫了,精市的一根手指头比你们强上一百倍,不,一千倍!”
其余人原本听见对方大放厥词,还编排幸村,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找人理论,岂料越前奈绘挥舞着拳头快速冲到那人面前,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生气了,纷纷上前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