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成许声音僵硬,“真是你的未婚夫?”
卫琼发现成许这人的重点总能落在她想不到的地方,不仅对武艺没有追求,死活不肯练《欢喜经》,现在还跟系统一样八卦。
“算是吧。”她答到。
师父临终前是给她和云林深指了婚事,并告诉她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云林深知根知底,为人可靠,甚至可以作为练《欢喜经》的备用选项,怎么都不亏。
但这些年过去了,她和云林深的相处方式和八岁玩泥巴那一年基本没有区别:吵嘴,打架,切磋武艺,偶尔一起逃课。
除了逃课这一环节因师父去世而终止,别的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那婚约虽然有,但也就只存在于口头间罢了。
所以卫琼只能回答一句“算是吧”。
可这句回答却激怒了成许,他声音瞬间拔高,几乎是在怒吼:“何为算是?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婚姻大事也能敷衍搪塞吗?”
卫琼被他吼懵了,“吓我一跳,你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
她倒是不生气,只是有些惊奇:她还当成许不会生气呢,毕竟被掳走,被囚禁,甚至被下药废掉武功,他都没发作过。
同时她又有些莫名其妙:成许生气的点怎么这么奇怪?怎么突然就发火了?简直是平地一声雷。
成许忽然有种无力感。
古韵知道拿未婚夫三个字激他,云林深会在他面前摆出男主人的架势,他们都知道他在意什么,唯独卫琼不明白。
或许不是不明白,是不在意。
因为不在意,所以他不肯练《欢喜经》,她就要他离开,也是因为不在意,所以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云林深这个未婚夫。
谁会和练功材料交代那么多呢?
“抱歉我不该吼你,我只是想知道……”成许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嫁给他吗?”
他声音表情还算冷静,可眼底迅速泛红,可怜巴巴的,叫卫琼对上他的视线后,莫名有些心虚。
“天风剑派的何掌门都在正厅了,你这个一宫之主不出去迎接一二吗?这可太失礼了。”
云林深摇着扇子踱步而来,他对着成许一颔首,眼里满是冷淡。
“你都回来了,你去处理不就好了吗?”卫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下意识不想让云林深和成许对上。
“既然是我师父,自然是由我出面最为合适。”她话语里的信任太刺耳,成许脸色更冷,“告辞。”
他说走就走脚步很快,卫琼看着他的背影,先前被打断的那句“应该会吧”到底没说出口。
“他好像很难过。”卫琼皱眉。
她不明白他为何难过,但她隐约感觉到,她若当真回答了那个问题,他会更加难过。
“可是……”她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呢?】
一人一系统对视良久,双方都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