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怎么样了?冷银秋没难为你吗?”
击剑场上严格温正在询问对方最近的情况。
温星河对这名字嗤之以鼻:“她能搞出什么动静来,无非就是嘴上放放狠话。”
严格笑着不信这话:“可我怎么听他们说,那天你回去跪了一个晚上?”
温星河手上顿住,任由严格刺了过来。下一秒她摘下击剑面罩说:“那女人的手段不足为惧。”
严格跟着一起:“她手段是不足为惧,但万一来势汹汹的是她那张脸呢?你就不为她的漂亮心动?”
温星河将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矿泉水,汗水一颗接着一颗往下划。
“这世界上漂亮的人多了,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栽在她手里?”她侧脸看了旁边的严格。
严格笑笑:“你温星河抬抬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温星河跟着她一起笑着。
击剑结束,严格回头说:“今天周末,你懂我意思吧?”
温星河立马撇开脸,自顾的大快朵颐:“不知道。”
严格笑着离开,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她还不知道温星河什么德行。
温星河十几岁的时候就是跆拳道黑带十段,那天在酒吧如果不是她故意放水的话,冷银秋怎么可能靠近得了她。
刚出俱乐部,坐回车里,严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姐,陈慕允现在和一个叫李长河的男人育有一女,叫李依沐,五岁,在七彩幼儿园读书,每天早上是陈慕允送孩子来幼儿园,我们目前为止还不清楚陈小姐的丈夫究竟在哪里。”对面的人详细的说了最近观察到的。
严格踩了油门去了自己朋友的店。
她进店的第一句:“陈慕允在吗?”
朋友摇摇头:“上周就已经辞职走了。”他并不清楚严格为什么问他底下的员工,但这人那双迫切想要知道的眼睛,他作为朋友就无法拒绝。
听说陈慕允已经离开,严格又失落的走出了店门,连她朋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午六点半之前,温星河准时将跑车停在了政法大学校门口,她偶尔看看手腕上的表,确认一下时间,应该是确认那人到底还有多久才会出来。
冷银秋今天车辆限号,早上便没开车,出校门遇见温星河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以为这人要来学校找她发难。
“等等。”温星河叫住她,“上车。”
冷银秋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星河在驾驶位盯了她一眼,“不是,你们当老师的耳朵不好吗?我说我载你一程。”
冷银秋准备去路边拦车:“无功不受禄,谢谢。”
温星河下车,拉住她,极不情愿的说:“你现在是温家的人,我的妻子,我凭什么不能来接你?”
冷银秋左右上下瞧了这人,“是你爸让你背台词了?”
温星河捏紧她的手腕:“我自己想来的,跟他没关系。”
这话到是让冷银秋愣了片刻。
这人转性都没有提前预告的,应该说是前两天还在她包里塞牛蛙,今天又来门口整这出。
温星河主动将她包拿着放到了后座,然后打开车门让冷银秋坐到了副驾。
“今天吃错药了?”冷银秋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人确实没以前正常。
温星河转动方向盘,慢慢驶上马路,笑了下:“那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
这一路,冷银秋内心忐忑,她的内心呈着防备,就像是以前做律师的时候,在法院诉讼时不到最后一刻她永远不会放下心里的警惕。
回了庄园,冷银秋发现家里的阿姨并不在,以前她回来的时候,阿姨是第一个迎接她的。
家里越静,她心底的那份不安就越强烈。
温星河下车的时候,是主动帮她把包拿回房间的。
她立在门口,笑了一下:“你先换衣服,睡一觉也行,等下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冷银秋嗯了一声,一直在掩饰自己心里破涛汹涌的不安。
温星河关了门,下了楼,她给阿姨发了消息。
对方回娘家去参加自己儿子的婚宴了,最近几天可能都是休假的状态。
她打开聊天框,问了一下阿姨长寿面怎么做。
【其实就是普通的面条,你在卧两个鸡蛋,加两根青菜盖在面条上,这就是长寿面。星星啊,阿姨过几天就回来,要不你让老刘替我几天班?】
温星河回绝。
长寿面这东西有什么难的。
等到自己实际行动起来,她才觉得很难,煎鸡蛋她不知道油要烧到几分热,鸡蛋要与锅离怎样的高度才不会溅油。
就半个小时,她已经煎黑了十个鸡蛋,温星河撇嘴叹气,难道她真这么废,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她做?
没查冷银秋生活经历时,她以为这女人是个女强人,刀枪不入,了解后,她才知道冷银秋不过是一个披着坚强外衣的柔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