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信之人,这几日表现好又如何,师尊不会再信任她。
秋影安跪着行礼,顺着师尊目光,看到还没醒的林栖辰,她知道师尊的意思,怕林栖辰没了。
“他无事。”秋影安站起身,满身水滴滴答答,衣服贴在皮肤上,抹了把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道:“师尊知晓林栖辰是我救命恩人,我今日是来感谢他的。”
舒千珩一挥袖子把林栖辰身上衣服烘干,送回屋子休息,语气冷冷淡淡,完全没有情感起伏,“小秋,为师知道。”
“他救了我,我对他有好感,刚才所说都是肺腑之言,我不知道师尊听到多少,可我抵赖不得。”秋影安讽笑,笑自己干嘛向上天要师尊,这老天是和她对着干的。
“万物皆有灵,更何况你有神智,他救过你,理应报答,可有些事不是一门心思扑上去就可以做好,你喜欢他,他心悦你,这是爱,你爱他,他无感,这叫骚扰。”舒千珩真心相教,只是不知那人能听进去多少。
“弟子记下了。”秋影安颔首,看着屋内没醒的林栖辰,浅浅笑道:“日后他只是弟子的救命恩人。”
舒千珩欲言又止,问不出口,心中有痒,犹豫一番,她还是希望知道秋影安的内心,“前几日我同你说此事,你总是撒娇无赖,今日怎么就认了。”
“师尊,有一有二,有三你还会信吗?与其让你觉得我是个骗子,不如诚实一些。”
“你回去吧。”舒千珩往林栖辰屋子走,“不用担心他,等他醒来我会通知你。”
她真不担心林栖辰。
她担心的是你们两要说什么。
不知道能不能听个墙角。
但是听墙角完全是不可能的。
舒千珩长清宗峰主,修为至少在元婴期,对周围一草一木十分敏感,一公里之外的声音都能听到,只要她想。
秋影安不情不愿御剑回去。
她没回屋子,去了后山。
后山寂静无人,虫鸣不断,自然的声音最不扰人,能引起心灵共鸣,秋影安躺倒草地,想以后怎么办。
苟雪知晓她心情不好,安慰道:[虽然吧,和师尊的关系不好了,但是你没被打一百戒尺,而且你的任务是阻止男主在一起,又不是搞好师徒关系。]
她拍了拍脑壳,心下一片通明,烦恼消失,身子变轻,兴奋道:“你说得对,我的任务是阻止男女主在一起,又不是搞好师徒关系,我干嘛每天围着师尊转,我以后要围着撮合男女主在一起的人转。”
苟雪“啊”了声,不可思议道:[你说的是宗主?]
“没错!”秋影安起身拍掉衣服上沾着的灰,再一次满血复活,“现在就出发,现在起我就跟着宗主,我还不信明日见面他不去。”
苟雪:[你怎么跟着宗主?]
“端茶送水。”秋影安御剑在空,声音划破风声,自信无比。
端的是正常的茶吗?苟雪不敢深想。
半夜子时。
秋影安蹲坐在宗主屋顶,端茶送水都没机会,宗主根本不在。
大半夜不睡觉跑的没影,是个厉害人。
明日还有事,宗主不可能现在有事离宗。
她第一次变回原型,用敏锐的鼻子寻找宗主的位置。
后院,在后院。
当狗就是好,鼻子比原来灵敏的多,周围五百米就没有她闻不出来的人。
秋影安维持原型跑去后院,四脚并用往里面爬,她不是猫,不擅长翻墙,摔进去掉在一盆花正中,爪子疼的想呜咽,咬着尾巴咽进肚里。
还没反应过来这具体是哪里,听到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瞬间飞了起来,秋影安紧抓花盆边缘没被甩出去,晃来晃去头晕,“啪”的一声,花盆碎了,后背骨头重重砸在墙上,疼的要断开,在树叶遮掩下滚进草丛。
“杀了你,一切尘埃落定。”剑划破空气,直冲着一人而去,那人未躲,站在原地闭上眼睛。
持剑之人深叹口气,剑从手滑落,摔在地上。
什么情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