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没兴趣欣赏费歉旖旎的春色,她不由分说拉起费歉的脚,垫到自己的膝盖。
三下两下,伤口被包扎得干净漂亮。
许夏优美的下颚线被费歉尽收眼底,费歉惊讶地望着许夏,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技能。
“都怪你。”费歉的语气娇嗔,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对,都怪我。”翻了个白眼,许夏不想和费歉斗嘴。
“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丢掉鞋。”
费歉说的倒是实话,她那双高跟鞋还是新买的,为了救许夏,就那么扔在船上。
“你想怎样?”许夏咬牙道。
“你以身相许吧。”桃花眼迷成一道缝,费歉抿唇笑得煞为可爱。
表情没什么变化,许夏已经习惯了费歉的语出惊人。
要不是她对费歉多了几分了解,说不准还以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傻丫头。
“好不好啊,许夏?”费歉依旧笑,原本清冽的声音多了三分甜腻。
双手勾起许夏修长的脖颈,费歉含情的眸子却在下一秒双目圆睁。
小猫攀树般,费歉轻松挂在许夏身上,失声道:“蛇蛇蛇!许夏!有蛇!”
顺着费歉胡乱指向的手指,地上匍匐一条并不是很大的青蛇。
青蛇探头,冲许夏吐出猩红的信子。
抓住最近的树枝,迅速折下来,许夏准确地砸在青蛇的七寸,只瞬间,那蛇便没了呼吸。
“下来。”许夏黑脸道。
“不不不,我不要。”费歉死命摇头,缠在许夏身上更紧了。
没被蛇咬死,许夏要先被费歉勒死了。
“啧。”
许夏对这胆小如鼠的女人毫无耐心,直接转身,将费歉的后背撞到树上。
“好痛!”费歉闷哼一声,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但她还是抱住许夏死不放手。
“我不要,我不要,许夏,求求你,我怕蛇。”
女人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着几分哀求。
许夏揉揉费歉的头发,语气缓和,“乖,蛇已经死了,快下来,我要撑不住了。”
“我不要我不要。”费歉使劲摇头,还是死不撒手。
许夏要被费歉气死了,心里怒骂:疯女人蠢女人!
嘴上却跟抹了蜜一样,依旧哄着:“好姐姐,快下来。”
“我不要,除非,你叫我一声老婆听听。”费歉得寸进尺。
还叫她老婆?
许夏气得牙痒痒,想着这女人水性杨花的,估计这几个手段不知道在那周读身上用过多少。
想起费歉和周读种种场景,许夏心里更加生气。
于是骂道:“臭婆娘!你下不下来?”
费歉被许夏高了分贝的怒吼吓了一跳,余光偷偷瞥着许夏的侧脸。
M型薄唇紧闭,挺括的鼻梁上方,眉心拧成麻球。
见许夏真生气了,费歉乖乖落下来。
双足刚触碰地面,费歉又“咿咿呀呀”地哼哼起来,说着自己腿疼脚疼之类的,大大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小嘴撅起来,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装可怜这招都被费歉用烂了。
许夏冷眼瞧着,心想费歉那么有钱,怎么不送自己进修个表演学院?
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影后了。
“好痛哦,夏夏。”听五七叫许夏“夏夏”的时候,费歉就十分不爽。
她也学着五七的样子,坐在地面,白皙的手握住脚踝,风情万种地唤着许夏“夏夏夏夏”。
许夏不理她,她就一直叫。
重重叹口气,许夏翻了个白眼,无奈蹲下身,拍拍自己的肩膀道:“上来,我背你走。”
得此允诺,就像关了十几年的囚犯如获大赦令,费歉脚也不疼了,爬上许夏的背。
“夏夏真好。”
尽管被许多人叫过夏夏,但费歉叫自己的时候,许夏还是一阵恶寒。
不为什么,只因为费歉叫许夏的时候,尾音一定要向上扬,还故意夹了一下。
许夏捡起地上的蛇,直接丢到费歉的怀里。
“啊!许夏!你个死女人!%¥&%……*”
静静听着原形毕露的费歉,许夏勾唇,假装严肃道:“好好搂着,今天的午饭就靠它了。”
费歉身上总是有种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尽管女人一直在后面折腾,但嗅到费歉的气息时,许夏还是觉得有片刻安心。
不停告诉自己,费歉那女人不好惹。
许夏心里还是忍不住有可怕的想法跑出来,好不好惹又怎样?
她很想惹一惹。
费歉的双手搭在许夏的胸前,一路上不老实地乱摸,嘴上还嘀咕大了小了乱七八糟的。气得许夏很想把找了坑,把她丢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
“夏夏,你在我之前,有过几个女人啊?”
费歉那小嘴一见了许夏,就跟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话匣子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