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公道,她会亲自替沈清漓讨回来!
楚初倾走出房间,宴会大抵也散了,此时她才记起被遗忘的江书砚来。
她招手问着外面的侍女,“宾客可都散了?”
“皆一一送回!”
楚初倾迟缓了片刻,才问出口,“他……江书砚呢?”
侍女答:“江大人仍在后院等着公主。”
他还在等?
楚初倾不仅拧起眉头,今日她抛下众人,跑来守候受伤的陆野,确实有些失礼,陆野于她心中的确有些份量,可没想到陆野利用她的真心,反倒让所有人误会她们两情相悦。
最悲哀的莫过于江书砚,被公主抛弃,明明今日赢得头筹,却无人关注,反而成为笑柄,此事的确是她思虑不周。
“江大人可以冠首向父皇求了什么?”
侍女道:“江大人只向皇上求了那匹小马驹!”
他并未求驸马之事,只是要了一匹马?这是何意?被她抛弃恼羞成怒,借马羞辱她?还是此时此景,若是向父皇求驸马之位,怕引起父皇疑心不满?
楚初倾寻思很久,不觉已走回后院,此时后院下人已清场,方才热闹的宴会已经撤下了,后院孤寂,江书砚孤零零一人站在那里,单薄背影更显寂寥。
楚初倾停足已久,这时,江书砚刚好抬起头,两人对视,相对无言。
江书砚淡漠望着她,却不语。
楚初倾主动上前,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向父皇请旨做驸马?”
“下官人微言轻,怕是入不得皇上与公主殿下的眼。”今夜陆野闹成这样,他再请旨做驸马,怕是真成了笑柄,即便他不怕被人耻笑,皇帝也不会因此就应允他的求情,反而怀疑他别有用心。
“陆大人的伤可好些了?”江书砚语气淡淡,透着一股子酸味。
楚初倾张口欲解释,忽然想想,她为什么要跟江书砚解释?
于是她淡淡道:“并无大碍!今日之事,是本宫计划不周,改日再寻个周全的计策,助你当驸马。”
江书砚听着这番话,忍不住讥笑,“公主与陆大人才是般配的一对,可惜,陆大人太过痴情,今日此举虽然博得好名声,但却会让皇上怀疑他对公主殿下别有用心,陆大人怕是会得不偿失,当不成公主的好驸马了!”
楚初倾表情僵硬,江书砚嘴巴好毒,他看出来陆野故意为之,又猜到了父皇心思,听上去像是替陆野惋惜,实则句句挖苦嘲讽。
楚初倾蹙眉:“本宫与陆野并非你所想那般,江大人与其替陆野惋惜,不如先替自己想想如何才能当上本宫的驸马!”
他那个身份还好意思嘲讽陆野当不成驸马,他离当男宠身份都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江书砚盯住她的眼神,神色忽然严肃:“你当真希望我做驸马?”
楚初倾有些心虚地闪烁着眸光,“自是如此!”
江书砚继续追问:“我于殿下心里,究竟是何身份位置?”
她笑了笑:“自是本宫喜欢的男人!”
“那陆大人呢?”
“自然也是!”
江书砚鼻息沉甸,眼神瞬间犀利起来,“殿下心真大,容得下万千男子,可臣的心眼小,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恐怕要辜负殿下的期望了,这个驸马还请殿下另寻他人,臣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