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倾勾笑,“那江大人岂不是看了本宫一夜?”
江书砚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楚初倾又笑道,“江大人好大胆,本宫就罚你继续为本宫画像,直到画到本宫满意为止,江大人可有异议?”
“下官不敢。”江书砚说话时,至始至终都不敢看她。
楚初倾望着他这副呆样,又道,“江大人,可要牢牢记住本宫这张脸。”
江书砚微微抬头,只看她一眼,心就开始慌了。
楚初倾只是笑着离开。
她走出了密室,正要回去,刚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正准备敲门,没想到她在屋子里。
“公子?”廖亦吃惊打量着楚初倾,这个丫鬟好像不是府上的,但竟然出现在公子房中。
江书砚微微皱眉,连声道,“廖亦,进来!”
廖亦应声进屋,楚初倾转身就跑了。
“公子,她是何人?”廖亦指着楚初倾的背影问着。
“与你无关,不必多问。”
江书砚淡淡道。
他微微垂眸,手中还拿着那幅画卷,楚徽公主要他一直画她,难道是希望自己对她日思夜想?
“公子,你脸怎么红了?”廖亦看见江书砚脸颊红起来,还以为他身子哪里不舒服。
江书砚神情微动,一言不发。
廖亦追着问,“公子,那个女人平白无故出现在你的房间,若是被老爷和大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责备公子行止不端。”
“嗯。”江书砚满不在意,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
“公子。”廖亦又悄悄凑上去问,“下次,你提前告知一声,属下也好帮你隐瞒。”
江书砚冷冷看他一眼,“你胡说什么!我与殿......那位姑娘,清清白白。”
他们的确清清白白,昨夜什么也没做过,但不知道为何,清白二字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心虚。
“是,属下一定守口如瓶,此事绝不外传。”
廖亦说完这话,让他想打他一拳,但他也忍住了。
此后几天,楚初倾几乎都是京都记史府的常客,江书砚每日处理公务,楚初倾就坐在一旁,把京都记史府当成公主府似的,而江书砚已经习惯她陪伴在身旁。
“阿砚,今日陪我去马场玩如何?父皇送了我一匹小马驹,是汗血宝马的种,可好看了,但它性子烈,我还没有收服它。”
楚初倾脚步跨进门槛,江书砚才抬头看她,楚初倾走到他跟前笑。
话音落完,江书砚像是没听见一般,望着她发起呆来,最后只淡淡说,“待我处理完公务,就陪你去看看。”
秋高气爽,这个时节倒也合适出门。
楚初倾直接坐到他身旁,抱手侧头看他,“那我们可约好了,不见不散。”
“嗯。”江书砚应了声,又垂头继续看册子。
楚初倾贴得很近,他鼻边嗅到一股芳香,是女子的脂粉味,从前他见到这些胭脂,总觉得腻,但不知道为何,公主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楚初倾兴高采烈地出门去,才走片刻,召司见公主离开,才抱着册子进来,眉眼间都是轻视,“江大人果真深藏不露,凭着一张脸得到公主器重,这活手底下的人都帮你干完了,而你只需尽心服侍公主。”
召司张口便是羞辱,江书砚原本正起身,还没来得及行礼,听完这番话,心中难免有怒气。
但他从容回道,“能得公主赏识,也算一种本事,召司十年留在京都记史府,难免有些孤陋寡闻了,当今圣上仁德开明,我朝向来有重用女子为臣之例,公主殿下手下更是人才辈出,江某三生有幸被殿下看重,乃是宗族之福。”
召司冷冷盯着他,“不过是个男宠罢了,上不得台面,你还能嚣张成这样?”
“召司请慎言,我与殿下清清白白,若是殿下当真对江某有意,江某若能成为驸马,乃是九族之耀。”
召司皱起了眉头,“你小子,还做起了当驸马的美梦,可惜呀,你只是个庶子!”
“据我所知,东宫那位便是庶出,召司莫非是觉得那位也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