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棠感受到酥酥麻麻,想要抽离出来却被她握住挣脱不得。
此刻他的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浓眉不由得皱起,本就发着高热的他只觉更加滚烫,从上到下,快将他焚烧殆尽。
他此刻也不确定叶亭菡这招是向谁学的,虽然不得章法,但是不难想象,足以让一个人意乱神迷。
“我也不知能护你到几时,只希望你在我身旁时平平安安,再无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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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荠等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谢临棠才换了一件竹青色广袖外袍姗姗来迟,待将人请到座上时,才开口道:
“方才让沈姑娘久等,是谢某的不是。”
谢临棠脸色还带着病态的苍白,因着生病的缘故,又披了件玄色的外袍,极是清俊。
“该是沈荠的不是,让公子多行一趟,扰了公子养病。”
沈荠确是真心实意表示歉意,不论他昨夜里出去的动机是何,但他确实是为沈荠而导致病情加重。
于情于理,她沈荠欠了一份人情债。
谢临棠闻言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沈荠扫视一眼,似乎看她是否毫发无伤。
“原是景公子,该称呼一声‘景大人’,昨日里寻到锦绣记,恰巧谢某留宿在铺子里,不过这件事谁遇到都会做的,望沈姑娘不要挂怀。”
她微微一笑,摇摇头,刚要启唇说些什么,就听门外小厮慌慌张张闯进来,帘子被震的甩了一甩。
“何事慌慌张张?”
小厮看了一眼沈荠,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听谢临棠淡然道,“说罢,何事?”
“回公子,夫人她……方才和下人玩耍时,手蹭破了皮。”
“什么?”
谢临棠脸上染了三分薄愠,语气也不知不觉带了
冷意。
“你们怎么看护的夫人?”
沈荠闻言便起身,将随身带着的包袱皮递给一旁侍女。
“这里面是两件我新研制出来的料子,颜色淡雅,很是衬谢夫人呢。坊里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就不叨扰谢公子了。”
谢临棠的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看着沈荠的背影打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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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郑府却是一片狼藉,闹得是鸡飞狗跳。
郑宣致站在正厅里,脚下是刚摔的几套茶具,瓷白茶青,此刻全在地上了。
“老爷,想想法子呀!”郑夫人一脸的焦急,只怕要哭出声来。
郑宣致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缓缓踱起步子。
“谁闯出来的祸,谁担着!”
郑夫人一听如同天塌,跌坐在地上,拎着个帕子就要嚎啕,郑宣致听得心烦,也不愿哄她,只由得她去。
“人证物证确凿,这罪责一桩也逃不了!你说找谁,谁能接这烫手山芋?今天在朝堂我臊都臊死了,他干的是人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