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自己的伙伴们挥手致意,脚步踢踢踏踏的走到沃尔布加面前。
沃尔布加懒得去纠正他的礼仪,她接到这兄弟两人,便带着他们乘上飞天马天,离开了车站。
进入暑假的第一件事,艾琳和托比亚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西弗勒斯.斯内普喝了复方汤剂,复方汤剂里添加了托比亚的毛发,由他陪同艾琳去麻瓜的政府机构办理登记。
对于父母要离婚这件事,斯内普无比支持,他也很乐意代替托比亚解除和艾琳的婚姻关系。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蜘蛛尾巷的人们看到斯内普夫妇露面,所有人都震惊于这个传闻里被谋杀的男人竟然一直活着。
七十年代的英国,离婚并不如想象当中的容易,无论是财产的分配还是子女的监护权,法律更偏向男性,此前,艾琳向离婚法庭寄去了解除婚姻关系的申请,按照规定,法院会对夫妻双方进行三次调解,因为艾琳和托比亚未能到场,调解是通过文书寄回到蜘蛛尾巷。
不过艾琳没看,全都丢进了壁炉里。
艾琳和斯内普到达离婚法庭时,接待他们的是一位中年女士,她不苟言笑,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让人想起霍格沃茨的麦格教授。
“你们好,我是卡特女士,我注意到你们没有接受我们的调解。”
斯内普顶着托比亚的身体和脸,他看着眼前这个愚蠢的调解人员,艾琳三次拒绝调解,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她和托比亚的这段婚姻早就无可挽回吗?
艾琳说道,“是的,我认为离开对方对彼此都有好处。”
卡特女士看向斯内普,她向上推着眼镜,问道,“斯内普先生,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斯内普冷冰冰的回道,“我也这么认为。”
卡特女士低头整理着桌上的材料,她又问,“能询问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想要离婚吗?”
斯内普开始不耐烦了,他抬高音量,大声说道,“因为家暴,酗酒,赌博,游手好闲,不务正式,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丈夫,所以能快点给我们办理离婚手续吗?”
卡特女士愣住了,她错愕的瞪大双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在她多年的工作经历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勇于正视自己的男人。
十三岁的男孩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他懊恼的生着闷气,艾琳安抚得看了他一眼,并对卡特女士说道,“这是我们在慎重考虑之下做出的决定,请给我们办理手续吧。”
“好吧。”卡特女士女士点着头,她又说道,“你们有一处房产,还有一个儿子,请问你们打算如何分配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
艾琳说道,“房产和孩子的抚养权都归我所有,我是一名教师,有稳定的收入。”
卡特女士问,“那么你的赡养费,以及孩子的抚养费呢。”
“我代表我本人和孩子放弃以上权利。”艾琳说道。
卡特女士向看斯内普,她问,“斯内普先生,你本人是否同意!”
斯内普语气生硬的说道,“同意!”
听到他的回答,卡特女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吧,请你们在文件上签字。”
艾琳和斯内普仔细查看了文件的内容,先后签上名字。
文件办理齐全之后,艾琳和斯内普沉默的走出离婚法庭。
三天后,离婚法庭寄来了艾琳和托比亚的离婚文书,这对夫妇正式结束了他们十五年的婚姻关系。
收到文书的那天,艾琳让托比亚离开了蜘蛛尾巷19号,她解除了施加在托比亚身上的夺魂咒,同时又对着他念了一忘皆空的咒语。
托比亚清醒过来了,他站在巷子里,茫然的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以至于他的大脑空空如也,他记得自己叫托比亚.斯内普,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托比亚挠着脑袋,他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找到他的个人身份证明,还有一大笔英镑,这个时候,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念头,有人在告诉他,他应该离开英国,去澳洲成为一名矿工。
尽管这个想法来得如此突然,但是托比亚决定遵从内心的想法,他背起背包,离开了这个污水横流的巷子。
在他的身后,艾琳和斯内普站在19号的阁楼窗前,他们平静的望着离开蜘蛛尾巷的托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