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朝前看着,念酒也从中窥见一二他眼下的心中所想。
见他仍为现在的场面对于自己有利,再加上他也并非愚笨之人,方才的局势情况旁人也难以窥见,于是也就借力打力,顺水推舟成了这番局面。
方才见他们二人距离很近,且有遮挡,台下之人更是难以看清,加上先前的比试之中也难免会有那等浑水摸鱼或是妄图用些手段得逞,因而台下的众人七七八八的都信了几分,毕竟也是有前车之鉴。
至于台前观摩的那几位,如今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观台前的局势发展。
于是周围的人见状也皆是议论纷纷,纵然没有看见,也仍旧是顺着那男子的话评头论足,好似自己确切看到了切实证据,然后给那女子按上自己所想要的罪名,如此理所当然的定论结果。
如今念酒可以确定那男子的确是忽然就没了功力,至于这招凭借东风之势,若是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进行辩论反驳,想必也很容易陷入信任危机当中。
就连一旁的念酒也知晓不对,但因为方才没有看清楚情况究竟真正为何,一时间也不好妄下定论,究竟该如何拿到真正的证据进行反驳,或是从中再制造‘证据’才是。
只是记得自己因先前注意到的阵法似乎并非有何异样,念酒的注意点也被转移,还在疑虑那阵法并未有何动作,他也照旧是看着注意,因此忽略了寻常的那等情形,在重要之事上,细枝末节也难免忽略了几分。
而卿逸在念酒身旁的不远处,此刻纵然事情多发也仍旧面不改色,似是清楚,却仍是一语不发并未干涉,毕竟牌号未至,出风头招人耳目也平添事端,他本就不是什么乐意添事之人,只觉多此一举。
纵使是知晓并非止若繁所为,但这期间那男子从准备抽牌到开局之时究竟遇到了什么人,又沾染了什么物件也没有人知晓,也不会无缘无故有人去注意这等,因而在上台比试当中忽然失去内力,这诬陷起来也并非难事,毕竟那台上之后接触之人也就只有他们二人。
“我如若做过那等下三滥的手段,也有愧于恩师宗门教诲所授、更有愧父母的养育之恩!我止若繁向来光明正大坦坦荡荡,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认,如若做过、自然也不会胆小如鼠不敢承认!”而止若繁一贯光明正大,也不遑多让,英气眉目扫视过在场的众人,纵然是看见那观摩台上的几位贵人也毫不露怯。
“况且如若是我,如何在本就与我比试当中就内功尽失,此番张狂显然的举止,在场诸位都是聪慧之人,自然能够分辨何等才是最佳作为,而非等其上台后再行当众落入下风,显然是有人故意构陷诬害,借刀杀人!”
止若繁当场反驳,似乎不见女子的畏惧之色,反倒经历了大风大浪般仍旧神色平稳胸有成竹笃定道,也是将利己之情况讲述清楚,她并未那般蠢笨,也相信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就从众符合。
“指不定这同盟人群当中也有生事端,故意挑拨离间引起是非,也是让诸位丢了颜面,好不难堪。”
这接连下来灵活应变有理有据的几番话反击着,让人瞧着也是不免心虚,纷纷移开视线,毕竟也的确是如她所言,大家伙也都知晓,其实有的人心中难料测算,多少是觉得能够打压下一个厉害的就是,有的也是不知觉当中被带偏了注意与视线。
霍将夜看着台上的这位女侠这般英姿飒爽英勇回答,也丝毫不见怯场,那先前听见被诬陷的时候也是气的直接想一个大跨步爬上台去当着众人的面维护,但眼下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娇弱女儿家,自然能够凭借自身维护自己的名誉与身份,也不会平白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说的也是,我可没有看到这位女侠下毒,再说了谁会大庭广众之下明晃晃的在与对方比试下黑手,这样不是昭然若揭说着就是自己作为的?况且眼下台上诸位大人物还没开口,你们瞧着热闹?”霍将夜见眼下时局紧要,也是当中开口大声嚷嚷,就是叉腰给女侠出气来着。
“看得出来吗你们?倒不如让台上的诸位大人物评评理,是骡子是马总得瞧了才知晓是吧?人家火眼金睛肯定能看出女侠之风采,谁像你们这些个没有担当男子气概,说出来也是叫人笑掉大牙,这可是稀奇了!”
仗着自己也有女侠在,旁人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那霍将夜可是口若悬河能够说个没停,要不是看到止若繁移向自己的目光稍微羞涩了点,轻咳了两声后也是说到。
“当然啦,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出言相助,你瞧瞧你们这些个一点儿顶天立地的气势都没有,遇到事情就平白诬陷别人,丢脸咧!我一个不习武的人瞧着也是你们欺负弱小,欺负弱女!”
这说着脸不红心砰跳着,一整个仗义发言,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所谓的那位弱小、弱女子,其实还真不算弱的了,起码也是在场的诸位都能够过上几招的,哪门子看到她弱了?
身边的人议论纷纷,那霍将夜更是顺水推舟,“是嘛,你们都晓得那女侠不弱,又还至于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吗?丢脸丢到外婆家去了,明摆着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是那台上人,那就是台下人,要么就是那壁画上边的人。”
说着也是大手一挥指向诸位所在的地方,那墙上挂着的菩萨像,
“你胡说!纵然不是她所为,那我也是在台上忽然没了内里,若是查起来,我自然能够担保这是台上发生,我先前为了防止意外,也特地两个时辰未进食饮水!也就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比一场!”
此番说法间,也令那男子不觉心中担忧胆怯了几分,也是将那长枪朝着地上一置,看着也有几分假借声势的姿态。
大抵是先前认为那女子不是个性情软弱,也不会留有情面认了下去,心中焦急间还想将祸水东引,此时反倒不知这一切也都在远处尽收眼底,一举一动也皆被人注视着。
“罢了罢了,既然这样,也就算我倒霉,愿赌服输就是!”
“哎哎哎,你说什么呢,这么果断就放弃查下去,不知的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故意要草草了结。”
二人同时开口,霍将夜眼见情况不对,也是立马就插嘴其中,势必要将事情闹上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