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明若寒半坐起身,深锁眉头,唇瓣抿紧,一口气在胸腔乱撞,最后化为了句,“我让你动了吗?”
宁泽殊意识混乱,四肢绵绵软软,被抓在他掌心中,乖巧地连反抗都不反抗,睁着浑圆的眸子与近在咫尺的他对视,满眼单纯,无辜地反问,“不可以吗?”
明若寒:“……”
宁泽殊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头脑呆呆的他只想着能让明若寒放过自己的脖子,可以再蹭一蹭那凉凉的地方。
于是自作主张抓住他捏着自己的胳膊,讨好地偏过头,用唇瓣蹭了蹭他的肘弯。
明若寒登时受惊松开了手,“你!”
整个人宛若被欺辱了般,语气刺人,“宁泽殊,你找死吗!”
洞穴里光线实在太黑,即便宁泽殊已经适应了黑暗,可能看清的只是个大概的轮廓,对于明若寒脸上一些细微的变化完全看不分明。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错过了明若寒在被他吻过肘弯时,脸上的错愕空白,以及少许不自然。
中了情药的宁泽殊比往常胆子大了许多,若放在从前,听到明若寒这话,他定是要吓得魂不守舍,连连道歉。
然而此刻,却是慢半拍地眨眨眼,歪着脑袋摇摇头,给了个呆呆的反应,“我找你,想抱着你,想跟你贴在一起。”
直白热烈的话在两人间炸响,然而清醒的只有明若寒一个人,他听到这话,一时间手脚僵住,没了动作。
宁泽殊以为他是同意了,再加上后颈没有阻碍,便磨蹭着再度凑上去,把侧脸埋在他颈项间,憨憨笑着,“明若寒,你身上好凉,像玉一样……”
说着,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手指渗入衣物的边缘,试探着向里探入,寻找更多的凉源,“可惜太少了,不够摸,所以……”
宁泽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危险的话,嘻嘻笑着,问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胆问题,“你能不能把衣服都脱了?”
说话的同时,滑溜的指尖挑开层层衣物触碰到了冷玉凝脂,正当要继续深入时,被明若寒锁住了腕子,宁泽殊对上他的目光,冷亮却十足漂亮,足够动人心魄。
“宁泽殊—”
昏头昏脑的宁泽殊强行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打断他的话,指尖无所顾忌地触上他盯着人看的眸梢,眸光迷离,仿佛被诱惑了,“你好……漂亮。”
引得明若寒睫羽重重一颤,余下的话再说不出口。
“明若寒,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
宁泽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小巧的喉结几度滚动,两个人此刻的距离近得吓人,吐息冲撞纠缠在一处,伴随着宁泽殊逐渐升高的体温,山洞都像要被烤化了般,热度升温。
“你是我在这世上见过的最漂亮的人,眼睛漂亮,嘴巴也漂亮,鼻子更是……”每说一句,指尖便流转到那里,眼神跟随着,宁泽殊肆无忌惮地吐露着心声,将深埋心底的话完全吐露给该知道的人。
“但我不是因为你漂亮才想和你做朋友的,是因为我理解你,我感同身受你的想法,你的一切。”
流转的目光从唇瓣又回到了那双吸引人的寒亮凤眸,宁泽殊勾出个笑,千娇百媚,姿态撩人,“我想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所以我们也该成为最亲近的人才是。”
吞吐的热气呼在明若寒的睫羽上,携来皂角的芬芳,这味道和了解中的姜国公不同。
明若寒在心底否认,应该说眼前这个人都和纸张上所描述的姜国公不一样。
他思考着这个问题,试图寻求一个答案。
“唔……”
一声低吟从眼前人的唇中漏出,明若寒掀起眼皮瞧他,读出他眼神中的哀求,似还有几分茫然,分开唇瓣说着跟刚才一样放肆的话,“我好难受,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明若寒哗然,下意识反问,“你不懂?”
“我该懂吗?”宁泽殊重复着他的话,眉心揪紧,很是困惑地摇头,“我想不出来,你教教我。”
流转于各大烟花之地的姜国公说出“不懂”的字样,明若寒气得想要发笑,可眼前的宁泽殊实在太奇怪了,反倒衬得这点正常许多。
就算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话,明若寒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但宁泽殊却是又给了明若寒一个意料不到的“惊喜”,腰身突然扭动,明若寒紧咬牙,强行按住他乱蹭的身躯,“别乱动!”
“可是……”宁泽殊双眼被欲望充斥,愈发放肆无度,“这样动一动会舒服。”
紧咬的牙关里逼出话,“宁泽殊,你到底真不懂,还是跟我装不懂?”
圈圈绕绕,以宁泽殊现在的理解能力根本听不懂,他呵出口湿濡的热气,仿佛酒醉了般,迷离地眯起双眸,牵诱着。
“你教我,我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