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比了比姜航小时候的高度,虽然没看到他长什么样,从背影看觉得丑不了。
说着,姜航展开扇子扇了扇,可能觉得太热了,忽然转过身来。
罗令宽吓一跳,转身撞到易从身上。
“哎呦!使君,你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稳重一点!”易从摸了摸被他撞疼的下巴道。
“嘘!”罗令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怕他太大声,把姜航吸引过来。
易从:“我说使君,人见是不见?你给我个话。”
“自是要见的。”他抢过易从手里的衣服,道:“你带他到偏院来见我。”
说完往偏院走去,边走边整理衣……冠?好像没戴冠,慌慌张张在衣袖里找了根发带,将那头花白的头发草草绑了一下。
“姜小公子,使君有请。”易从出来请人。
姜航作揖:“有劳!”
易从领着姜航一路往偏院去,姜航觉得奇怪,问道:“使君不在家吗?”
易从:“在的,使君让老奴带你去偏院见他。”
为何是偏院?这老头,他还真的不了解,从小到大对他这个外祖便没什么印象。
“使君……”来到偏院,易从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人从身后偷袭。
易从是凉州守备军总督,自然是个练家子,不过他反应再快,还是比姜航晚了一步。
“小心!”姜航接住偷袭之人的招。
罗令宽没用武器,姜航则是刚好手上有把折扇,便顺手拿来当作武器了。
二人对上招,易从便看清了罗使君,自觉退出来偏院。
姜航余光看见了,便也猜出对面这老头就是他那外祖了。
陪他过了一会招,也没让罗令宽输的太难看。
作揖行礼:“晚辈姜航,拜见外祖!”
“哈哈哈哈哈,可以啊,你小子,不愧是我罗令宽的外孙。”罗令宽笑得满脸褶子。
姜航也笑道:“外祖的功夫也不减当年!”
罗令宽:“什么当年不当年的,你又没见过,说我老就直说嘛!”
姜航:“虽没见过,听总是听过的。外祖不必过谦!”
罗令宽只是想试探一下传说中姜家家主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老易!准备酒菜,为我外孙接风洗尘!”罗令宽吩咐道。
不一会便在偏院摆了酒菜,罗令宽让易从也坐下来一起吃。
罗令宽介绍道:“老易,罗宅的管家。年轻时候是我的副将,现任凉州守备军总督。”
姜航作揖:“失敬失敬!”
易从站起身,回礼:“小公子折煞老奴了。”
罗令宽:“行了,你们两个都坐下!”
见二人坐下,罗令宽道:“航儿不必跟你易叔这般客气,在自己家,都是自家人。”
“是。”
跟长辈吃饭喝酒,这样的场面很少,难免有些拘谨,好在他这位外祖看起来很是亲近。
罗令宽盯着姜航,忽然眼眶湿润,道:“这孩子,跟你娘倒是有几分像。”
姜航被盯着不太自在,但还是很认真的道:“小时候娘亲说我像父亲多一些。”
罗令宽点头:“是,越长大越像姝儿。”
罗姝是姜航母亲的闺名,罗令宽中年丧女,看到姜航,悲从中来。
姜航虽不善安慰人,开口宽慰道:“外公不必伤怀,以后,航儿替母亲尽孝。”
罗令宽欣慰笑道:“好好好!好外孙。”
易从道:“使君,今日小公子回来了,老奴敬你一杯!”
二人喝了一杯,罗令宽想起什么:“对了,航儿,听闻你酿的酒,天下一绝。此事当真?”
姜航不好意思笑道:“此次来的匆忙……”
罗令宽摆手道:“无妨!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姜航点头:“到时候外祖到庐方山,想喝多少都有。”
罗令宽见这外孙是真喜欢,但他知道姜航不是来走亲戚的,便问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