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刚好遇到你们两位聊天就没打扰,在屋顶待了一会,他走远了,不过看起你们对话,时至今日,他还没有想起您。”黑衣男子道。
即墨瑾舟缓缓站起身,额头泌出的冷汗和袖中紧握的拳头却预示着他依旧在忍受那锥心刺骨之痛。
“当初是我一时不察才叫你误入别的地方,救温清泽本就干涉因果,你要将因果之苦加诸你身,可只有让他想起你,你才能免受于因果,现在你同他讲这些,就不怕这反噬疼死你。”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红色药丸。
“柳辞坤是重生。”即墨瑾舟接过药丸,不知有没有把黑衣男子的话听进去,只是缓缓说了句题外话。
“什么?”男子一惊。
即墨瑾舟服下药丸,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
黑衣男子沉思了好久,方才想清楚一些:“我明白了,虽然温清泽想起你你就不用再承受因果罚,但温清泽不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都不该活着,再加上换魂而生,还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魂,这于因果不服,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柳辞坤出现变数。”
“百徊。”即墨瑾舟唤了男子的名字。
“嗯?”百徊疑惑的看向他。
“另一个世界,他到底是如何死的?”即墨瑾舟问道。
百徊叹了口气:“你就非得知道,按那边的话来说,煤气中毒?”
即墨瑾舟沉下眸色:“有这一话。”
百徊看了他一眼,砸了咂舌:“心疼?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想起你,严墨屿也真是的不知道助你一把。”
“我不想让他承受那一日的因果罚。”即墨瑾舟刚刚的因果罚已经过去了,他若无其事的倒了杯水喝。
“这总比你每月断断续续的要好些吧,我看你别先被这因果罚搞垮了。”百徊有些无语。
即墨瑾舟沉默不语。
百徊扶了扶额:“拜托你能不能有点反应,呆子一样,柳辞坤既然重生了,看来你今天晚上不用去皇陵了,温家自会有人搞垮,你还不如想想如何让温清泽早点想起你!”
右相府一处偏院内。
温清亭不断的咳血,已经染红了一条帕子,贴身婢女跑回来,一回来就跪下了。
“小姐,奴没用,没有喊来二公子!”
温清亭眼神迷茫,看也没看她,默默道:“二哥真的…不管我了。”
温清亭闭上眼,一滴泪不经历划过面颊,她松开手,手里染血的帕子落在了地上。
“小姐!”
“这些就是本宫问到的。”柳辞意说道。
对面的柳辞善若有所思,感慨道:“当年事他捂了那么久,真就这么说了?”
“原话复述,你这不信了?”柳辞意挑了挑眉,看向他。
柳辞善笑了笑:“并未,毕竟他不可能说谎。”
“接下来,如何?”柳辞意问道。
“当然是拿到温志瑜下毒的证据。”柳辞善回答道。
柳辞意:“当初那朵决白花是温志瑜献的。”
柳辞善咧了咧嘴,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不就说通了他为何会维护温志瑜了吗?”
“当年之事七七八八,还要再查下去的必要吗?”柳辞意道。
“看来你猜到毒是谁下的了?”柳辞善问道。
柳辞意:“木家,李家之事本宫总感觉不是巧合,背后定然有真正的操控者,本宫确信此人就是下毒之人。”
“看来这盘棋,开了挺久的了,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比如温志瑜?”
柳辞意轻笑一声:“二哥,这件事情,静观其变如何?”
一早上温清泽都在将和即墨瑾舟聊的东西消化掉,当敬汀把午膳搬上来的时候,温清泽刚吃完饭,撑着敬汀收拾的间隙,不经意的问道:“敬汀?”
“怎么了少爷?”
“你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
敬汀顿了下动作,略微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温清泽没听懂。
敬汀:“我的记忆开始十岁起就是在少爷身边,往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温清泽小声说了一句,若有所思。
“对了少爷,今天尘峰怎么不见了?”敬汀问道。
温清泽嘴角抽了抽,他强装镇定道:“肯定是出门打工去了,你还不了解他吗?我估计又得等好些天才能见到他。”
“他昨日还跟我说这些天不去的,看来是说谎了。”敬汀挑了挑眉。
温清泽略有些心虚。
可不是说谎了……连命都没了还说要回来。
“刚刚看见楚宸和几个人把一个麻袋拿出去,一股子异味,少爷你知道是什么吗?”敬汀问道。
温清泽以前怎么没发现敬汀这么八卦呢。
“我累了,我得去休息一下。”温清泽站起身,等敬汀收了东西离开,便起身关了房间门,躺倒了自己的床上。
许是昨夜中了毒,他今日一直精神不大好,头昏沉沉的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疼,于是刚上床,盖上被子就睡着了。
敬汀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少爷已经睡着了,很自觉的退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转头就看见了温清楚一脸严肃的站在竹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