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发的青年听到我的话之后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起来,举着无人机残骸两步就蹿到了我面前,“哇哦,厉害!这么破的机器到底是怎么上天的啊?是用了特别的机关还是工艺吗?”
我的笑容卡了一下,但现在解释这个东西不是我的的话,就又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即我破坏他人财产这件事。
但我并不想赔钱给某个在暗地里偷窥我和萨菲罗斯的家伙。
要就这样认下来吗?
我拉平了嘴角——当然不。
“这个丢掉就可以了,没有用了已经。”
毕竟幕后的人已经没办法通过它监视任何人了,我也不会好心把它恢复原状。
“哦,好。”
黑发青年于是顺手将它往斜上方一抛,一条抛物线划过之后,垃圾被精准地投放进了垃圾桶里。
金碟游乐场的医务室是有工作人员的,但介于黑发青年的头顶除了一个小小的鼓包之外看上去并无大碍,便只给他开了一盒红霉素软膏。
离开前,这位医师还小声嘀咕了一句话。
“神罗战士被砸个包还来开药,真是稀奇,来的再晚一点的话这点包都愈合了吧。”
医务室的门被合上之后,黑发青年突然扭过头对着合上的门龇了一下牙,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把脸转了回来。
就,还怪可爱的。
我扯了扯萨菲罗斯的衣角,学着青年的样子也龇了一下牙,然后收获了一个瞳孔微缩的萨菲罗斯。
是我的表情太奇怪了吗?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惊讶。
不等我的疑惑说出口,萨菲罗斯就伸手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然后一手按在我后脑勺上把我的脸压向他的胸前。
“……不要对别人做这个表情。”
我想问为什么,却在抬头的时候看见了萨菲罗斯微红的耳垂。
“好。”
某个旁观了全程的黑发青年此时终于大脑在线了,但在他发表和安吉尔一样的言论之前萨菲罗斯先一步让他闭上了嘴。
“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如果后续你还有不舒服的地方需要刷卡买药的话可以给我发简迅。”
“哦,好的。”
这之后,萨菲罗斯抱着我离开了金碟游乐场。
一直到上了出租车,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情,貌似直到这次意外撞击事件结束,我们都没有和那名青年互通过姓名。
我向萨菲罗斯提出这一点的时候,他正以指成梳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我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忘记了。”
前面认真开车的司机一直没有出声。从萨菲罗斯上车之后,他就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