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起身道:“棠棠也早点休息罢。”
白棠简直是觉得莫名其妙。
翌日,两人一同前往了禅光寺。
庙宇虽靠山,地势虽偏僻,但仍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可见其灵验。
严燚正欲去添香火钱,却听背后传来一妩媚女声轻快道:“将军好巧啊,将军也是来求签的吗?”
白棠走在前面的脚步一顿:“是沈娘子啊。”别是跟着严燚来的吧?
严燚瞧了瞧身旁的妻子,黯然想到,别是她叫来的吧?就那么想把他拱手相让吗?
沈婉柔这才似是刚看到白棠一般,身影略过白棠,行了一礼:“呀,夫人也在这啊,都怪将军太夺人眼目了,婉柔未曾留意到夫人呢。”
她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严燚看,未曾移动半分,能留意到她才怪。白棠颇有些不快,直问道:“想必是沈娘子眼中只看的见将军吧?”
沈婉柔被对方夫人看穿了意图,竟也敢当着对方的面直言不讳:“是啊,婉柔刚刚眼中确实只有将军一人。”似是专门为了气白棠一样。
如此的明目张胆,白棠差点没管理好自己脸上的不悦神色,每次看到她都会糟蹋了自己原本的好心情。
严燚听沈婉柔如此说,急急转头看向他的妻,生怕白棠误会,对着沈婉柔不悦道:“沈娘子莫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严某眼里心里可都只有夫人一人。”严燚顺势牵住了白棠的手,强势地将五指扣进她的指缝,紧密相握,亲昵地凑到白棠耳边柔声道:“倘若夫人因此误会了,那严某未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白棠这次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许是想看沈婉柔吃瘪吧,严燚的呼吸打在耳边,又痒又热,一瞬间扰乱了人的心智——他怎么当着沈婉柔的面还和她如此亲密?该不是想要以此刺激沈婉柔吧?
沈婉柔脸色一白,咬牙看着两人的亲密无间,仿佛无人能插足进去,严燚他竟是这么喜欢白棠的吗?看来这几年确实让人变了许多。
白棠进去庙堂,里面已有许多人在朝拜。白棠找到文殊菩萨虔诚地朝拜,为严皓求了一符,以佑他顺利通过乡试。而后又去为严皓严玥请了个平安符,顺便帮严燚也请了。
而严燚在白棠还在拜文殊菩萨之时,便先去为她请了个平安符。
“棠棠,这个给你,保佑我们棠棠平平安安。”
白棠接过严燚手心里的那枚平安符,将他的也交给他:“这个给你。”
严燚将它收进白棠绣给他的锦囊里,这是她给他请的第四枚平安符,往年的三枚也悉数躺在每日佩戴的锦囊里。
而他只给她请过这么一枚,他真是如何做都远远不够。
“天色快要黑了,今日我们赶不回去了,就先在寺庙里将就着住一晚罢。”
“好。”禅光寺位于城外偏僻处,来此便已花费了大半天,这会天都快黑透了,白棠只好听严燚的留宿禅光寺。
晚些时候一个小僧将两人带至到一间客房:“两位施主请进。”
白棠:“师父,请问是只有这一间客房了吗?”
“汝二人是夫妻,自是应当住在一间房的。”小僧出去时还好心地给他们关上门了。
“……”
他们在家中那么久都没同住过一间房,这会儿却要住在一起,想想就极不方便,但白棠也不好再去找别人麻烦。
“棠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什么的,出门在外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安全,也好有个照应。”
白棠:“……”
寺庙能有什么危险?白棠觉得最不安全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