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柔是何时跑到漠北的虽不知,但若是出兵,恐怕会伤到同样远在漠北的月芙黎,那可不行。
“哀家也觉得燕将军说的有些道理,还是等我们有十全的把握在出兵讨伐也不迟。”
燕南枝闻言松了口气,随即退回了原位。
这些大臣们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不能拿南诏的安危来赌,顿时禁言,也只有极个别的刻薄声音冒了出来,说着风凉话。
“燕将军反对动兵,不会是对您前夫人旧情难忘吧?”
说话的是一位文官,年龄不大,长相普通,穿着一身儒雅衣服,看起来就像个读书人。
可谁曾料到这个人的心性竟然如此的狭隘。
听罢,燕南枝脸上虽未有异常,但是双拳紧攥的手背暴出青筋,足够证明他的愤怒。
当初月绾柔与他和离的事也是轰轰烈烈在南诏传开了的。
那一段时间,燕南枝都是在风头浪尖上的人物,受尽嘲笑讥讽。
若说他之前觉得自己对月绾柔有所亏欠,那现在,早已荡然无存了。
“大人说笑了,此是国事,怎跟儿女情长相较,只不过眼前的情形,适宜以静制动罢了。”
燕南枝压抑着心里的怒气,缓缓道来。
那人听罢,撇了下嘴巴,哼唧一声:“听说独孤熠最近大动干戈的在找寻什么宝贝,依微臣看来,定是邪物,若是被他找到,南诏怕是有灭顶之灾啊。”
“什么邪物?”
太后闻言,顿时眉心一皱,严肃问道。
那人赶忙拱手应答:“回禀太后娘娘,微臣并非妄自揣测,只是上次一战,漠北之所以险胜,听说是借助了外力,如今独孤熠又如此大动干戈的派兵搜索,莫不是真的在寻找邪祟之类的东西,若是让他得逞,咱们的国运堪忧啊。”
闻言,太后面色凝重了几分。
“那就去打听一下,那小子在找什么东西,若是知道了,便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到时候胜算的把握也就更高一分。”
众人低垂着头颅恭敬地应声,不敢有半点怠慢。
“臣等遵旨。”
——
如今的漠北王宫里,人人都在猜测这两位新纳的妃子哪个更胜荣宠一些,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对待两位王妃也都客客气气的。
月绾柔坐在寝殿内,一边品茗,一边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古画。
这样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她已经很久没享受过了,她要珍惜。
“娘娘,陛下今日歇在了勤政殿。”
一个丫鬟从屋门外走进来,向月绾柔躬身行礼。
月绾柔放下茶盏,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你先下去吧。”
“是。”
那丫鬟领命退下。
房间内又剩下了月绾柔一人,她抬首望着墙壁上那副名贵的古画,眸光变得深邃幽暗。
已经两日了,自封妃旨意下来,月绾柔和柒柒被赐了不少宝贝和稀奇的玩物,还各自搬入了专属的寝宫。
本来月绾柔还担心独孤熠会偏向柒柒这边,可现在看来她是多虑了。
“月芙黎……”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狠厉,她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不行都是拜她这个好妹妹所赐,如今她凭借自己的美貌有了如今的地位,她怎能容忍。
她一定要让月芙黎付出代价。
不过日久天长,她还不急于这一时。
可相反,柒柒现在有些坐不住了。
霜翎见她有些心急的样子,劝解道:“小主人不必急躁,就算独孤熠纳你为妃了,他也不可能爱上你的,他有情骨的禁制,没办法感受七情的。”
听霜翎这么说,柒柒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想起当初在皇陵之时,独孤熠跟她说起过,他天生带有情骨,天生吸引异性,却因为他体内的禁制不允许他动情。
“还是要想办法得把他情骨的禁制解了才行。”柒柒恨恨道。
霜翎叹息一声,说道:“这种禁制需要阴阳合欢花的花粉作引子,可这种花早就绝迹了,小主人,我们根本就找不到。”
柒柒闻言皱了皱眉。
阴阳合欢花她倒是在玄清门时听师尊说起过,这种花是种在极阴之地,靠着阴寒的灵气和汲取童子的阳气孕育而成,千万年方能结果,且百年一开花,即开即谢,甚是难得,可也确如霜翎所说的那样,这种花早已绝迹了。
“霜翎,你说咱们要不去碰一碰运气,万一被我们找到了呢。”
柒柒提议,霜翎却摇了摇头:“这阴阳合欢花常年种在及阴的地方,至阴之地乃是冥川,且不说小主人如今是凡人之躯,没有灵气傍身,如何受得了冥川的阴气,而且你如何要求得独孤熠出宫也是一件难事。”
霜翎说完,柒柒便沉默下来。
确实,她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后宫妃子是不可能随意出宫的,除非得到独孤熠的同意才可以。
思量再三,柒柒决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