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此刻心乱如麻,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给予他不同的新鲜感,他愣怔的看着她好长一会都没有说话。
“怎么,小腹不疼了?”
“我没谈过恋爱。”林清然道,“但是我觉得像亲亲这件事是非常正常的。”
“嗯,你开心就好。”江闻序愣了下,继续将她拥入怀中。
早晨,明亮的光线照亮卧室,窗帘紧闭不至于刺眼,林清然侧着身子盯着江闻序,整整一夜,她都没睡着。
其实,五点多外面就已经亮了,只不过那时候还看不太清他的脸,而阳光照进来她却可以看到了。
他的睫毛很长,鼻子俊挺,最重要的是他的肌肤嫩白到毫无瑕疵,五官轮廓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这样的长相女蜗娘娘要费多少心血才能造成一个他,长相比起女人更好看,像是电视里蛊惑人心、摄人心魄的妖孽。
男人的唇因肤白对比而显得十分殷红,以前总停他是浓颜系的帅哥,林清然只觉得他好看,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浓颜系是这个意思。
林清然看着他,突然凑过去,将唇印在他的唇上,一触即离,没有贪恋,发现自己如此冲动,她侧着脸看向窗外,脸逐渐发热发红。
她到底在做什么?
感受到身旁的男人有了一丝动静,她连忙闭上眼睛,迅速稳定心绪,可再睁开眼时便是两个小时后,头昏欲裂。
身边空无一人,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洗漱,出去时发现客厅放着一份早餐。
江闻序恰好从书房走出来,见她醒来,轻声道:“快来吃早餐。”
“好。”林清然挤出一抹笑意坐在岛台前,看着眼前的三明治和牛奶,转身看着他,“哥哥,你吃过了吗?”
江闻序声音淡淡的:“吃过了。”
她不仅头昏沉沉的,捧着牛奶杯也觉得异常沉重,刚仰头喝了一口,忽而一股恶心直涌而来。
“怎么了?”
江闻序迈着长腿走了过来,离得近才清楚她脸上的红并非是气色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传入手掌,她在发烧,以他的经验来说温度定然在三十八度以上。
“清清。”他半弯着腰看向她,“你在发烧。”
林清然睁大眼睛仰头看着他,须臾后才出声提醒,“闻序哥,你手那么摸,不准的。”
“那我去拿体温表。”江闻序说着便要站起身。
“不用。”林清然迅速拉住他的手臂,将额头朝着他的唇瓣贴了过去,嗓音轻柔道:“这样就可以。”
江闻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他郑重其事道:“别闹,你在生病。”
空气静默一瞬,她的方法确实是有用的,她的脑袋确实很烫,很奇异的烫,江闻序怕她会烧坏脑子,于是连忙将人拉起来去医院。
医院距离很近,十分钟就到了。
验血后医生说是扁桃体发炎,吃点药多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了,江闻序又问了注意事项,这才领着人回家。
一定是这几天吃火锅的次数比较频繁,导致她发炎,毕竟前几天就已经有点不舒服了。
坐在车里,江闻序姗姗来迟,林清然问道:“闻序哥,你去干嘛了?”
“我帮你给辅导员请了几天假。”江闻序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林清然停顿一下,又说:“发烧不要紧的,不需要请假。”
“这几天在我家休息。”江闻序轻声道:“我白天工作,晚上回来会陪着你。”
看到男人认真的神色,她脑海中的贪念竟然再次生出,她幻想着他们可以以生病照顾之便拥有更多的甜蜜接触。
她鬼使神差地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拒绝,毕竟有更好的理由和他待在一起,她巴不得,耽误的学习她熬夜补回来就好。
当晚,他们仍旧同枕而眠,林清然反反复复烧了几次。
每次吃完布洛芬,大约四个小时就会复烧一次,她一会热一会冷,又出了很多汗。
刚要拿着衣服偷偷去洗个澡,江闻序迷迷瞪瞪中下意识地将人捞回来,疑惑开口:“干嘛?”
“我想洗个澡。”林清然回过头看他,不知道他怎么反应这么大,只好轻声解释。
江闻序彻底醒困,开了灯坐起来道:“发烧不能洗澡。”
“我已经退烧了,不信你摸摸。”林清然又带了几分试探:“这种也算物理降温,我冲一下就回来。”
“嗯,你不头晕吧?”江闻序这才松开她。
“不头晕,我体力已经恢复了。”看着她起身冲进洗手间,江闻序也站在门前听着动静,他抱着手臂一副懒散的姿态。
一整个晚上,林清然都没怎么睡好,江闻序肯定也是,每次她醒来的时候,他也跟着醒来,为她更换退烧贴,倒水喂退烧药。
事实上,她从来没被这么照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