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树嘬他一口:“不行。”
贺山趁他低头咬他肩膀,没敢使太大劲,趁人被咬的那一瞬愣神立马扯回了手。
梁树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想再抓,没抓住。
“举杯恭贺新春,接下来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分会场……”
电视灯光一闪,话还没听明白,梁树被贺山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特不服气地朝后缩:“搞偷袭啊,贺山。”
贺山倾着身子凑上去,按着梁树肩膀,另一只手往他胸尖上一捻,立马让人不动了。
梁树感觉到自己和贺山贴在一起,大脑跟炸烟花似的轰地响了一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话说得没底没气:“你挺牛啊。”
贺山压低声音笑了一声,笑得梁树耳根发麻,手虚虚地攥住两人,每动一下都让梁树觉着震惊且羞耻。
“这样可以么,哥、哥。”
这声“哥哥”被贺山叫得咬牙切齿,但又因为和梁树黏在一起,语气不自觉地放软,听得梁树心里麻酥发痒。
贺山起伏间,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一晃一晃。梁树伸手挡自己眼睛,下一秒被贺山拿开。
“怎么不看我。”贺山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了点委屈。
梁树应得断断续续:“灯……刺眼。”
贺山低头吻他,替他挡去灯光。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新年的第一缕春风正在向我们扑面而来,各位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一起准备迎接这美好的春天,来吧,倒计时……”
新年倒计时声和贺山的呼吸声交错揉进梁树耳朵里,回过神来时梁树觉着小腹黏糊发凉。
“三——”
贺山缓冲了点力道。
“二——”
贺山俯身抱紧梁树。
“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话的余音被堵在又一吻里。
屋外各家举杯换盏欢呼声响起。
梁树早上是被贺山闹醒的。
睁眼没在旁边枕头上看着人,目光下移,腿间被子拱起一团。
腿根像被八爪鱼缠住似的,贴着皮肤的那块发烫。被子里的人注意到他醒了,心思恶劣地用指甲盖顺着轻轻刮了刮。
梁树的皮肤被嘬得全是水光,被子里湿哒哒黏糊糊,接着贺山翻开被子将头钻出来,脸颊顺着耳根是被捂热的红。
梁树没眼看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扯了两张纸递过去:“擦擦。”
“好。”贺山麻溜接过,掀开被子把梁树冻了个激灵,下一秒,纸朝着梁树身下覆去。
梁树去拽他手腕:“我说让你擦擦自己……的嘴。”梁树害臊得快螺旋升天了,说到最后俩字跟没气了似的。
这下轮到贺山愣了下,接着立马又应了一声“好”,又扯了一张在嘴角边来回擦了两下。
梁树躺床上,看着贺山擦完后把纸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手腕的关节处尺骨茎突有漂亮的线条。
待会这手还得用来开门,说不准还得跟外公握上两下。
带这么个人回去,梁树不是没想过家里人不接受,但他架不住就想让家里人见见。
脑子一热,什么想法都往外冒,待会围成一圈,和和乐乐吃团圆饭的画面也在脑子里一闪一闪。
过了这个年,家长也都见过了,就算是他俩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梁树正美滋滋地想着,床头电话一响,贺山给人捞过来,递到他耳朵边上。
“喂,外婆,我刚起呢,有什么需要带的么?”
梁树翻身从床上蹦起来,一边开了衣柜一边搜罗着待会穿什么。
裤子刚套了一半,人突然跟没电了似的僵住了,左手攥着裤腰带,右手拿着电话,默不作声地眨了两下眼,接着说:“哦哦,行,那我们就自己解决了。”
贺山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突然紧张,皱了皱眉用眼神问梁树怎么了,后者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电话挺简短,没说到两分钟就给挂断。
梁树提着裤子的手又僵硬地动起来,动作衔接得挺流畅,套了衣服回头看贺山,后者还杵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外婆说中午有事,就不用过去了,让我们自己解决饭的事。”梁树这么跟人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