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这种味道只在新八的姐姐阿妙的冤死的鸡蛋闻过的,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趿拉着拖鞋嗒嗒嗒地就朝着厨房冲去。
“喂!”他一拉开门,“没什么——”
话音未落,他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还有锅里一团黑糊的东西,以及旁边慌忙擦洗着台面的男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看到人没事,放松下来的银发男人撑在门框旁,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听到声响的男人转身,还想用自己的身体遮住背后的脏乱。“哈哈,”他低沉的笑了笑,“我本来想着做一顿饭......”罪魁祸首尴尬地笑着,他的风衣也溅上了污垢。
“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厨房杀手吧?”银时死鱼眼地看着他,“啊啊,阿银这是造的什么孽,”他头疼的看着厨房,短时间内怕是不能下厨了,自己修理起码得好几天。
这个时候,充作办公室的大厅的座机铃响了,银时只留下一句‘你别动了,等会儿我们出去吃’的话,就去接电话了。
厨房内的男人慢吞吞的走到门口停留,只听见不远处男人的应声,还有放松的口吻。
【噢?小子,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啊噢,你们这段时间应该挺忙才对吧?怎么,那个阔佬还想办派对吗?】
几秒停顿后,又回道。
【当然,我无所谓,哦对了,我这边带个人去没问题吧?】
【唔——今晚,不,明天早上吧;啊啊,我们会过去的,对,是我的朋友,嘛,行,等着吧。】
嘟嘟嘟,听到了挂电话的声音,火柴马龙走进大厅,只看见万事屋放下电话,没有开灯的黑暗里,他的卷发遮住了他的神色。
似乎察觉到他的脚步,“刚好,明天我们去别人家做客,可是哥谭首富的家噢,叫啥来着,韦恩?”
银时挠了挠头发,“我们出去吃吧,”他摸黑走到墙壁开关想提上开关,把灯开上,刚好还摸到另一只温热的带着老茧的手。
啪的一声,灯亮了,银时看清挨着他的男人,“嘿,我很抱歉,我只是想着我该做一顿饭。”男人缩了缩肩膀。
记忆的空白再加上无事可做的压力让男人有点无措,银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阿银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只觉得男人不该这样子的战战兢兢,“不过,我们应该要对自己的厨艺有点b数好吗?”
看他点点头,银时欣慰的微笑,起码这个不像那个大猩猩女人一样犟得不行,觉得自己的手艺无可挑剔。
手揽上男人的肩膀,“嘛,这个点了,我们出去吃吧,刚好吃完还能去喝点酒,这次去其他酒吧怎么样?我更想多喝点啤酒。”
银发男人玩笑般扣住他的脖子,男人还有点闷闷不乐,“好了,smile,smile——阿银也有过失忆的经历,我懂你的感受,况且这只是一件小事,ok?”
“我知道...”火柴马龙开口,“银时,我只是...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万事屋心里腹诽。
他用力捏了捏对方的肩膀,不置一词。刚刚开好的灯又关上了,随着咔哒的关门声,两个挨着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只有屋内天花板上一个泛着微微红光的东西在闪烁,另一端看着这一切的男人挑眉,坐着的椅子转了转,外套扣住,遮掩他的肚腩。
“看来银时先生现在还有一个同居人。”站立的绅士意有所指,看到他的老爷并没有什么什么情绪外露,“明天他们可以来庄园做客了。”
“嗯,”被屏幕的反光挡住了神色,男人挑着眉,“还有纽约的几个客人,今天托尼跟我说过了。”
“噢,看来未来的一段时间会很热闹,”阿尔弗雷德感叹,“我得好好准备才行。”
顺便把家里一些另一身份的痕迹先抹掉。
老管家若有所思,他的老爷如今似乎已经学会了在他面前把情绪收敛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