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率先反应过来,他一伸手,发现胳膊太短,压根阻挡不住盘子的掉落。
霍柯第二个站起身把盘子从另一个方向甩出去,热饮还在冒气,不难想落在身上有多疼。
紧接着,秦言余光看到快步往外走的中年男人,他拿起桌上的瓶子打到男人腿窝上。
男人没提防半跪在地上,嘶哈嘶哈还往外挪。
秦言跑过一脚踹在他的关节,在男人疼痛的同时分别打个各个穴位上,在人倒地的瞬间,一掌劈晕。
不等人们惊呼,外面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抓起男人去往外面。
霍柯惊疑看向谢慎,他试图阻止:“我会报警,你们别动。”
俩彪形大汉拿出警察证,霍柯看了看,是云市刑警,他微微意外。
一大汉说:“刚才谢你们了,这人是通缉犯,我们跟了好几天。”
在大庭广众之下霍柯没再问,点头表示明白。
只有封青还在状态外,他惊讶瞪着眼问谢慎:“你刚才那几招哪儿学的?!”
那可是个十足十的中年男人,而谢慎不过一个五岁男孩,还抵不过那人的一条腿。
秦言乖乖解释:“家里让学的。”
封青摸摸下巴,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肯定会学点防身术,毕竟谢言之前不就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咖啡厅的店长不断道歉,又重新做了咖啡赔给他们,封青除了吓一跳什么事也没。
不过看到霍柯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不大,估计是掀盘子的时候刮到的。
他愣了愣,憋了半天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可爱的创可贴递过去,并且认真说:“这是我给小星星准备的,你因为我受伤,这是赔偿。”
霍柯倒是一点也不嫌弃,高兴地撕了外包装绕在指头上,揶揄道:“你这赔偿未免太少了。”
封青一切说开,身心舒畅,也不再纠结,话也变得随意:“要不你撕下来给我?”
霍柯:“那不成,我要好好留着。”
“大可不必。”
“送出去的东西你又管不着。”
秦言抬头磨着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仿佛打情骂俏的方式让他心梗。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晚上在霍橙吃的晚饭,饭后几个人还打了几圈麻将,一晚上封青被霍柯有意无意喂了不少牌。
没玩过麻将的秦言在旁边硬生生看懂了规则,而后瞪着霍柯,哄他老婆开心这种活就不用一个外来的狗帮忙。
只不过他还没坐上牌桌就被封青语言镇压,说小孩子不能玩。
一直打到十点多,封青意犹未尽的回去,照旧是霍柯送了他们仨。
回到家里,秦言又迎来第二个打击。
洗完澡的秦言难以置信坐在床上:“哥哥,我今晚睡这儿?”
这里可是客卧!
“是啊。”封青笑得单纯,“谢慎,你是一个大孩子,不能再和哥哥一起睡,放心,哥哥等你睡着再回去。”
秦言睁着眼睛说瞎话:“哥哥,我怕黑。”
封青:“没事,晚上不关灯。”
秦言:“……哥哥,我一个人睡害怕。”
封青:“什么?你不是小小男子汉?!”
这可是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秦言用哭唧唧的表情说:“我是哥哥的小粘糕!”
封青的笑僵住,他实在对这张脸做这种表情,有点,“yue!”
秦言:“!!封青你怎么了!”
这一周在医院疗养,小孙把封青前段时间的接触的人全查了一遍,并没有其他狗男人。
秦言后自后觉的懂了,封青之前在逗他。
而秦总把思虑了这么多天的心归结于这个变小的身体而导致,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脑子幼龄化。
封青什么也没吐出来,之前的谢言还好,现在的谢慎身体明显抽条,婴儿肥收了点。
谢慎像前夫,看见总想吐。
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为了钱他忍一忍算了。
“没什么,可能是哥哥肚子里的孩子闹了。”封青敷衍后拍了拍谢慎,“睡觉吧。”
秦言又试图挣扎,却被封青武力镇压,他本想装睡,没成想真睡着。
封青打了个哈欠后面无表情地看谢慎的脸,几分钟后,他把他的一脸愁容揉开,又把大灯关了,床头柜上的暖灯打开。
*
与此同时,回到家的霍柯给他发小打了个电话,对方现在在云市做刑警。
他问了今天通缉犯的事。
发小那边沉默后,只告诉他,这件事不要管,那人在今天前的确犯过罪,但现在这个案子转送去了京北,这中间牵扯到了京北那边的一个家族。
霍柯点了根烟,知道发小不能说太多,但他目光落在手指上的创可贴,闭了闭眼,问京北那边的姓氏。
发小只说了个秦。
*
十一月的天开始变冷,太阳也比以往出来的晚,昨晚的窗帘没拉严,外面雾蒙蒙的。
被枕头底下手机吵醒的秦言揉了揉眼,他看了眼未亮的天,又扭头看昏黄的灯光,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