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归氏一家受邀前来参加《倾国绝恋》首映礼。
除了忙于实验的归星河,原本他们一家都在水星度假,一封邀请函送出,又把四个人叫了回来。坐船时差连轴转,终于在中午之前赶来回来,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来到光明影院。
归今已累得无暇管那个实验体是死是活。
“你出去吧,把门带上。”归今看了眼睡相极丑的归海,一脸嫌弃。
归星河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心情似乎格外不错。
“她死了?”刚把门拉上,归星河便被归安梨堵在门口。
“有事吗。对啊,死了。”归星河一脸冷漠,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干嘛?不是你亲手把她送过来的吗?现在后悔了?”
“尸体呢?尸体在哪?告诉我。”归安梨的声音有些颤抖。
“海里泡着呢,现在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捡到骨头。”归星河微微一笑。
“你们骗我。”归安梨难得一见地失去了理智,“当初你们答应过,把她还给我的时候要完好如初,你们又骗人!”
“还给你?你以为你是谁?舔狗的主人吗?”归星河耸肩。“再说,是她自己走出实验室,自己掉下公交坠海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指责我们?你不如想想,她是因为谁才出现在爸妈的手术刀下的。”
归安梨沉默了。
“怎么了动静如此大。”归今的声音从包厢里传来。
“没什么。”归星河解释道“门口有个人在梦游。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解决好了。”
归星河丢给归安梨一本书,“醒醒吧,归安梨。你还在奢望些什么?”
归安梨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慢慢看,我走了。”归星河冷笑一声。
归安梨大致翻动书页,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一份合同复印件:关于归家与普莱尔家的联姻……
归安梨心跳一滞,凉意四起。合同里的普莱尔家便是新总统将军诺的母家,而合同的另一方,赫然写着归安梨的大名。
所以,从始至终,孩子对于归氏夫妇而言,都只是换取利益的工具吗?
她曾经渴望的父爱母爱,也不过是他们用来束缚自己的枷锁……对吗?
她突然看懂了曾经夜不归宿,酒吧消遣的归星河,看懂了一心一意听从安排的归顾理。那是他们无声的反抗。
所以姐姐才会对一直沉溺于幻想的自己,那个自以为有机会得到他们的垂怜的自己嗤之以鼻;所以哥哥才会一直守护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安梨,甚至于是一种病态的执念,因为曾经的他已经不见了……
抛开归今归海给予的出生、名誉与地位,出卖了爱着自己的尤清木后,自己究竟还剩下什么?唯有一抹无处可去的灵魂。
原来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麻烦开个门,谢谢”归安梨道。
“小姐,按照规定您现在还不能出去。等到彩排完,您才可以离开。”大门口的保安拦住归安梨前进的步伐。
“怎么了?来的时候这里的戒备可没这么森严。”归安梨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巡逻队。
“小姐您不知道吗?今天收到消息说有恐怖分子要来搞破坏,影院负责人特意加派了人手。为了安全起见,小姐您还是先待在包厢里吧,免得被误伤。”
“谢谢,我知道了。”归安道。
-后台艺人休息室-
伦桑左手抱着一束漂亮的鲜花,右手大包小包地拎着零食和饭菜,悄悄推开亚克斯休息室的房门准备给他个惊喜。
“呀,你怎么来啦!”亚克斯见到来人,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高兴。手上的通讯器也不管了,丢到一旁就跑过去迎接伦桑。
“伦桑桑~果然还是你最疼我,导演一顿就给我俩玉米,你看我进组这些天都饿瘦了。”亚克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说着还掐掐脸上的肉。
伦桑煞有介事地左瞧瞧右看看,“嗯,好像确实瘦了。想吃饭吗。”
伦桑晃了晃手上一堆的食物,微笑道“我做了红烧肉。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回去都给你做。”
“当然想,我已经八百年没吃你做的饭了。话说你怎么来这么早,首映礼都还没开始呢。”亚克斯隔着饭盒都闻到了里面鲜香甜厚的肉味。
进组拍戏后,亚克斯已经好久没见伦桑了,现在刚有机会,伦桑马上就过来了,亚克斯心里暖暖的。
“还不是怕你饿死了。”伦桑打趣道。
“刚刚剧组群里,有好几个演员说他们的房间都被谁敲了敲,但是出门却没看见人影,他们怀疑是谁家的孩子在恶作剧。”亚克斯一边暴风吸入食物,一边和伦桑分享最新八卦消息。
“是嘛,那倒是稀奇。外面那么多巡逻队居然没逮住这个恶作剧的孩子。”伦桑顺口说道。
话音刚落,亚克斯的房间里也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