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元宁和她交代过,刚分化的前半年出于发热期紊乱的时候,那时候还特地交代过她一定要随身携带抑制剂。温舒白半扬起头,汗珠顺着她的下巴慢慢滑下,过于敏感的肌肤此刻甚至都能感受得到汗珠滑落时的停顿。
汗珠是带着凉意的吧,温舒白失神的想,海风吹过后身上被汗珠滑过的地方都忍不住轻轻战栗。
情潮来得又快又猛,小腹处像是蓄了一把火,烧着烧着就把她的四肢都烧得绵软,甚至连指尖都抬不起来,软绵绵的抵在礁石上,白皙与黝黑,那是绝佳的视觉对比。
呼吸似乎都变得滚烫了,温舒白眼神飘忽着,不远处在天空中飘飞的布带像海鸥,又像此刻被情|欲困在礁石边的她。
礁石很凉,似乎能带给她些许慰藉。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而躺在地上的纪闻却是面色未改,只是她紧咬着的后槽牙已经隐隐作痛,她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即将暴走的信息素了。
“喂,你还好吗?”纪闻硬着声音问道,她必须得保持清明,不能沦于这横冲直撞的信息素中。
否则,她将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信息素暴走而性命垂危的Alpha,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嗯,没事的。”温舒白声音都变得娇气了,她从鼻腔中哼出声音,尾调是勾人的上扬。伴随着海风,飘忽的声音落在纪闻耳朵中,像把小刷子,轻轻地搔在她的心头。
纪闻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讲讲你和易忱之间的事?”
她必须得保持着思考,不然会忍不住嗅着这甜蜜的草莓香而失去神智。
温舒白沉默了许久,就在纪闻甚至以为她都已经发热发的神志不清时,结果还是听到了她软软的声音。
“没什么好讲的,她利用我帮她联系资源,又打压我想要接盘我的资源。”温舒白想起之前那段令她痛苦的回忆,却意外发现之前觉得那么痛苦的事,现在说起来也只是无感了。
于是想了半天,那些什么背叛、欺骗、隐瞒她都说不出口。
“小白脸软饭硬吃?”
纪闻这话还是把温舒白逗笑了,她轻轻笑了一声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此刻她微微喘着气,呼出来的热气好像能把海风都烘热。
乌发黏在肩头时,偶有皮肤透过发丝贪婪的吸收着凉意,但温舒白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
“是吧……”颤抖的唇齿最终只能吐出简单的字眼,理智在情|欲中变得模糊,像一艘在海浪中穿梭的小船,欲|望一浪又一浪的打在身上。
“纪闻——”温舒白忽然开口,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了什么似的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和话头一起憋回去的还有她试探着伸出去的手。
指尖的热度早已把下面的礁石暖成温玉,她勾起的手指缓缓放下,贴平了按在礁石上。粗糙,硌手,但她却莫名想起了那个绮丽的梦,那是不同的触感。
紧实,光滑……像是最后在海中环住的肩头。
沸腾的红酒是怎么样的?纪闻也没见过,她向来喜欢红酒,保存良好的红酒会散发着淳厚的香气,就连瓶塞拔出来的时候都是混杂了淳厚的木质香。但她现在却觉得,自己就是一瓶烧开了的红酒,但瓶塞却未曾打开,一切的沸腾都在平静的木塞下,好似很平静。
然而纪闻知道,不平静的。
她不平静的,那草莓香简直浓郁的简直宛如实质,明晃晃又大刺刺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两腮中疯狂分泌着的唾液无一例外在诉说着她的心迹。
她想品尝这熟透了的草莓。
闭上眼睛,温舒白都能在自己脑海中勾勒出纪闻的身形,她就靠在自己的腿旁,凌乱的短发好像在刺刺的扎着她的腿。
想到这,温舒白骤然睁开眼睛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挨着纪闻的这条腿倏地一下变得滚烫,她轻咬着下唇终于敢低头。
就低一下,就一下。温舒白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腿,但却依旧有不受控制的余光溜到纪闻的脸上。
于是纪闻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了这张脸,被发热扰的眼尾红晕的脸,眼睛里含着豆大泪水的脸,长睫颤抖着像是雨打湿的蝴蝶翅膀的脸……
纪闻控制不住倚起上半身,发丝瞬间从她的下巴处轻轻扫向温舒白的肩头,像是受惊了一般温舒白朝后仰去,但同样炽热的气息却难舍难分的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