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在房间里就有些尴尬了,岩悦拉着元安安出门,阮年也捏着自己在桌子上的信走出来,最后纪闻才嗤笑一声迈开腿准备出门。
只是在路过易忱的时候,压抑的几乎沙哑的声音在纪闻耳边响起。
“是你吧。”
易忱不是傻子,她几乎在纪闻提出玩个小游戏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出问题,她早就做好了被戳穿的心里准备,但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纪闻揭穿,用的还是这么轻巧的手段。
一切都顺理成章,似乎她本人都没有出面。
纪闻挑眉,原本懒洋洋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凌厉的眉眼看上去很不好惹,易忱也没有示弱对上纪闻的眼睛,然而纪闻脸上的凌厉转瞬即逝,随后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什么?我听不太清,你大点声?”纪闻颇为疑惑的掏掏耳廓,手指在夕阳中像是镀了层金光,见易忱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有些无聊地继续走出门,只留一句同样只有易忱才能听到的声音。
“切,怂的。”
易忱捏紧了拳头,望向迈着长腿几步就到温舒白身边的纪闻眼神如刀。
桌上又已经摆好了晚餐,几人手中都捏着信,温舒白走过去的时候只见署着自己名字的信放在餐布上,她顺手拈起想要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打开看看,没想到却被阮年打断了动作。
“温温不许偷偷拿回去!一会我们大家一起看嘛。”
阮年扬了扬手示意:“你看我们大家的都在桌上呢!”
温舒白只能作罢,等了许久易忱才姗姗来迟,她依旧是带着浅笑坐在阮年身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只是易忱把她的长发扎起来了,深咖色的头发盘在后脑,露出白皙的脖颈,阳光下她白皙的皮肤像是莹润的美玉,看上去细腻又光洁。
温舒白呼吸一滞,她明白易忱的意思,手指卷着垂在胸前的发梢。她以后还是要做造型的,后颈处的抑制贴材质再怎么和皮肤相近,那也是骗得了人眼骗不过摄像机,她总有瞒不住的一天。或许都等不到她以后做造型瞒不住的一天,可能连这次的综艺都瞒不过去。
节目组安排潜水活动,潜水服是遮不住后颈的。
易忱这算是和她撕破脸了,注意到温舒白神情僵住,易忱朝她这边露出柔和的笑意,尖尖的虎牙悄无声息的从唇边弹出,在红唇的印衬下散发着森森寒意。
人都到齐了,阮年坐在椅子上眼睛亮闪闪的,乖乖的娃娃脸看上去满是兴奋:“可以看我们给彼此写的信了吧!我先来我先来,我是给易姐姐写的,易姐姐你呢?”
“下次易姐姐给你写,今天的信我还是给了舒白,年年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吧。”易忱像是哄小孩的口吻让温舒白一阵恶心。
“当然不介意啦,那易姐姐你可得记得你欠我两个小作文了,再不写给我的话,那我就要生气了。”阮年毫不在意易忱的话,只是瘪瘪嘴把自己手中的信递给了易忱。
温舒白见此情况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瞥了眼阮年,见阮年真的毫不在意的朝易忱星星眼时更是疑惑。她一开始以为阮年就是喜欢易忱的,但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喜欢,联想起之前阮年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和谁都是这种自来熟的样子,温舒白也只能放下心中疑惑。
或许人阮年就是这么一个走哪都热情的小姑娘呢?
这边易忱从外套胸口位置的口袋中取出信,慎之又慎的递给温舒白,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捏着信的时候都在微微颤抖,泄露了主人那难以言说的心思。
但温舒白看到的,却只有易忱眼中满满的疯狂。
可真会演啊。
但她不打算再陪易忱演戏了,于是温舒白甩也没甩易忱递过来的信,她淡淡的别开目光,都到这个时候了再演什么深情人设就没意思了。
易忱轻轻叹了口气,动作自然地把信重新收回口袋,贴在心口的位置是她特意留给温舒白的,以后她会求着想要这封信的。
岩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上个恋综没有甜甜的粉色泡泡也就罢了,居然每天看的还是勾心斗角,真够心累的。
温舒白半倚在椅子靠背上,长发顺着椅子荡下来,她忽然有些好奇作为小游戏发起者纪闻写的是什么了,而纪闻远远地眺望着远方的海平面没有,对桌上尴尬的氛围丝毫不在意。
就连温舒白在拿回署着自己名字的信时顺手把她的也拿走了都不在意,带着几分好奇,温舒白装作不在意的把自己的信打开,上面只写了一行大大的字,看了一眼却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智者不入爱河,傻子才谈恋爱”
另一封信上写着:看什么看,小王八蛋!
好嘛,难怪不在意,温舒白气哼哼合上信对上的是纪闻那熟悉的,欠揍的幸灾乐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