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演员的,倒是对拥抱、接吻甚至床,戏都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随便被人亲吧。
温舒白脸沉下来,她一把推开想要继续的红唇,纪闻似乎清醒了些眨巴眨巴眼睛颇为不满的噘嘴想要把她的手蹭开,女人凉凉的掌心和她滚烫的唇接触到的瞬间,纪闻像是被慰藉到了似的轻轻叹了口气,热热的喷在温舒白掌心,像是要抓住浮空的赤色晚霞。
“媛媛,听话,亲一下。”纪闻迷离着眼睛,温舒白再迟钝也明白了她们二人怕是中了套,这怕不是有人想要爬上纪闻的床,结果连累了她。
见温舒白又侧过来,纪闻又叹了口气,低哑的声音像是要叹到温舒白心底。
“到此为止了啊,别闹了雅雅……”纪闻咕哝着,温舒白忍着腰疼想要从她身下爬出来,还要推开纪闻一个劲往上凑的嘴,一时间竟把她热出一身汗。
“不是雅雅?不乖啊恬恬。”纪闻的呼吸声更急促了,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朝温舒白身上扒拉着,她本就容易掉的抹胸裙现在马上就要掉到胸下面去了。
得,三句话三个不同的名字,温舒白瞬间都要无语笑出声了,可真是知道这位二世祖渣B到底有多渣了。
她们没有信息素,无法标记彼此,也不会沾染到对方的信息素,这样的话就算是做了什么也没人会发现,温舒白知道很多B都因为无法沾染上信息素而乱来,但她不愿意这样。
眼看着身上女人又要低头下来嗅来嗅去,温舒白牙一咬心一狠照着纪闻漂亮的侧脸上就是一耳光。
啪!
耳光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纪闻瞬间清醒了,她几乎在清醒的同时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看到身下女人怪异的表情后,她冷哼一声咬紧牙关走进浴室。
“床头电话,打给我的私人医生。”随后她报出一串号码,温舒白挣扎着起身拨过去,简单交代过情况后半倚在床头顺手给林莹莹打了个电话。
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温舒白不经意间瞥过去忍不住再次扶额,该怎么说呢,纪闻是个有病的,这酒店的设计人也是个有病的?
谁家正经酒店的浴室不开灯时门还是正常的雕花门,开了灯后才发现这雕花门竟然是镂空的!
里面纪闻的身影她不说看的一清二楚吧,朦朦胧胧之间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能看得到,尤其是门上雕出层层叠得的花纹影子打在纪闻身上像是为她平添几分妖冶的美感,水汽蒸腾间,昏黄灯光下的纪闻身形显得格外高挑,一举一动间都是那□□健康而有力量的吸引力。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温舒白正纠结着怎么才能下床开门,门却滴的一声被刷开了。来的女人像是个alpha,同样半长发,看上去倒是和纪闻是一个风格,她只是瞅了眼床上平躺着不能动的温舒白就径直走过去打开窗户,注意到窗边燃着的蜡烛顺手把蜡烛装灭装在包里,最后关掉空调走进浴室。一系列动作都仿佛温舒白不存在似的,她也乐的不用开口说话,静静躺在床上等着林莹莹。
浴室门再打开,纪闻草草用浴巾擦了头发,女人跟在纪闻身后,温舒白听到动静扭过头来,她本想看眼二人离开的背影,哪成想竟正巧对上纪闻同样探究的目光,二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碰撞到一起。温舒白的视力很好,这让她清楚地看到纪闻眼睛中爬满的红血丝,以及纪闻眼中那几分她有些读不懂的情绪。
有恼羞成怒?还是不解?亦或是仍在压抑着的情,欲?
可能都有吧,温舒白错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低下头脑海里却不断闪过纪闻那边缘发白的唇,她的唇刚刚不是那样的,像是能滴出血的嫣红,红的耀眼张扬。而现在,温舒白骤然想起一个词:金镶玉,那一圈发白的边缘为红润的唇填上了莫名高贵的色彩。
不过好在林莹莹很快也来了,她走进来的同时就开始不断张望,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别找了,人家早走了。”温舒白撑着自己的老腰想要坐起身,林莹莹一个健步走上前扶住她:“这不是想着帮你走出情伤吗?小奶狗还多金,而且你们还都是beta,不用提谁比谁更高贵这一茬了。”
“你是想着和纪闻打好关系有希望出演纪导女主,还不知道你?”温舒白毫不犹豫戳穿了林莹莹的真实想法,要说起来她也没想到混了这么多年娱乐圈,竟然所谓的圈内好友一个没有,最好的竟然是公司给她安排的经纪人林莹莹。不过林莹莹这人倒是不坏,虽然事事以公司利益自己绩效在先,但并不令人反感。
“但是说多少次了,我没受什么情伤,真没有,我们俩真的八字别说没撇了,连写八字的纸都没有。”温舒白下床艰难的走出门。
林莹莹没再搭话,显然是并不怎么相信温舒白的说辞。
门口换鞋凳在灯光的照射下显示出柔和的光泽,上好的皮料柔软又有弹性,一个不大的盒子静静放在换鞋凳上,微微陷下去的弧度表明出盒子的重量,温舒白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她捡起盒子思忖片刻后打开。
一副墨镜,看上去简单又低调,但拎在手里的质感告诉温舒白,它不是什么便宜货。
在墨镜腿上温舒白找到了一行烫金的小字,很小众的牌子,温舒白挑眉把墨镜收回盒子里,想起纪闻的眉眼时唇角扬了扬。
很有品味嘛。
车早就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了,温舒白坐在车上后摩挲着盒子磨砂的手感有些恍惚,她刚刚明明想把盒子放下,酒店会有工作人员联系到纪闻把墨镜还给她的,但她鬼使神差般的就把盒子握在手中拿了下来。
算了算了,丢给林莹莹让她帮忙联系下纪闻还给她吧。